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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妖女,还我们殿下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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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她,却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充为军妓,看着她被士兵轮奸?你喜欢她?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你竟然喜欢她,你现在是为了她出气?太可笑了,你害死了她的全家,让她从千金小姐沦为军妓,结果现在却想要替她报仇?"

"南宫弋,我真同情你,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她会恨你,恨你一辈子,哈哈哈哈……"

南宫弋离开的背影一顿,脚步停住,锐利的眉眼侧眸朝着身边的太监总管看了一眼,淡淡道:"把她的舌头拔了。"

太监总管弓着腰,"遵旨。"

南宫弋离开了地牢,太监总管一扫拂尘,对着看管的牢头捻着兰花指说道:"把这个贱人的舌头给咱家拔了,即刻送到军队里,告诉他们,只要不把人弄死了,随便他们折腾。"

"是,陈公公……"

"啊!"

……

椒房殿。

"参见王上……"

"参见王上……"

殿内的仆人纷纷下跪行礼,南宫弋大步流星的从她们身边走过去。

正趴在桌案前剪花的一白衣女人,听到外面的声音,有些后知后觉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眼神和思绪都有些迟钝,直到南宫弋走到她面前了,她才反应过来,然后气若游丝的喊了句:"阿弋,你来了。"

"今天有没有按时吃药?"这一刻的南宫弋,与刚才在地牢中的模样,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药?"女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有些心虚的透过窗户,朝着门外的一株花树望去。

南宫弋见此,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凌厉的眸子扫向一旁伺候的宫女,"让你们看着她按时吃药,你们这是在把寡人的话当做耳旁风,是吗?!"

"王上饶命。"几名贴身伺候的宫女,连忙下跪。

殿内充斥着无边的寒意,似乎连空气都就此凝固。

女人的反应速度有些慢,但是却并不是傻子,她畏惧这样的南宫弋,不……或者说,只要是看到眼前这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至高无上的帝王,她就会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子的不安。

没有任何的原有,就是从心底里产生的惧意。

"阿……阿弋。"女人不安的低低唤了一声。

南宫弋听到她的声音,将头转了过来,"无忧,又想要替她们求情?"

被唤作无忧的女人不满的抠着手,"……不关他们的事情……是我,是我偷偷倒掉的。"

"御医说过,按时按量的吃药,你的身体才能尽快康复。"南宫弋握着她的手,"无忧说过,要陪寡人一辈子的,就要说话算数。"

陪他一辈子?

这话,无忧经常听他说,但是,脑海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的脑海中经常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陪她一同堆雪人,跟他打雪仗,还有……飞到很高很高的树上,给她摘下了最上面的桃枝,说是可以保佑她一生平安。

"阿弋……我的桃枝在哪里?"无忧轻声的问道。

南宫一顿,"什么桃……"脱口而出的话,又在下一秒戛然而止,"无忧想要观赏桃花?"

无忧看着他,慢慢的摇了摇头,眼神有些暗淡,因为她好像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所以……送给她桃枝的那个人,不是他吗?

可阿弋不是说,他们是青梅竹马,未曾分开过?

那她脑海中,那她午夜梦回见到的男人,是谁?

"无忧,听话,先把药喝了。"南宫弋看着宫人重新端上来的药,舀了一勺,轻轻的抵在她的唇边。

无忧有些犹豫的张开了嘴,当苦涩的滋味在口腔中再次蔓延,她秀气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他。

南宫弋被她这样看着,好像又回了多年前的那个夏日的傍晚,她被他骗着吃了一个酸掉牙的杨梅,然后皱着好看的眉眼瞪着他。

"苦吗?"他问。

明明是很苦的,但是无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摇了头,"好像,比这苦的味道,我尝过别的。"

至于比这药还要苦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

只是觉得,那该是……很苦很难过的味道。

南宫弋一顿,面色复杂的看着她。

无忧对上他的目光,"你怎么了?"

南宫弋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扶了一下,"无忧……你喜欢这皇宫吗?"

无忧诚实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他问。

无忧看着他:"这里,没有雪,没有桃林,没有萤火虫……"说着说着她的脑袋就很疼,很疼,她伸手去按了按,有些喃喃自语的说道:"好像也……少了一个人。"

"碰--"南宫弋扬手就把手中的白瓷碗摔了出去,瓷片顿时碎的四分五裂。

伺候的宫女太监随之统统跪倒在地上,"王上息怒。"

无忧有些楞然的看着突然发火的男人,神情中带着不解和疑惑,"阿弋?"

南宫弋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片刻后,骨骼分明的手指慢慢的抚上了她的眼睛,"无忧,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无忧怔然的看着他,"想起什么?"

四目相对,南宫弋在她的眼睛里只看到了茫然。

"王上,陈将军求见。"外面的太监进来禀报。

南宫弋忖度了数秒后,看了一眼身边的无忧,将原本想要改道去御书房想法搁置,"传召。"

"传陈将军进谏……"太监喊道。

陈将军进来跪下,张嘴想要禀告的时候,却看到上面还坐着一个人,传闻中……当今王上最宠爱的女人,甚至亲自赐名"无忧"。

"但说无妨。"察觉到陈将军的视线,南宫弋沉声说道。

陈将军顿了下,说道:"王上,当年西凉寒战败后便隐姓埋名的随行军师……抓到了。"

南宫弋指尖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桌案,"人在哪儿?"

"地牢。"

南宫弋削薄的唇角轻微的扯了下,"无忧陪寡人一同去见见?"

无忧抬眸看着他,"……地牢?"

"是,地牢。"南宫弋沉声说道。

……

"狗贼,狗贼!南宫弋你个小人,斗不过我家将军,就派来一妖女祸害他!"

"竖子,小人!"

"南宫狗贼,竖子!竖子!"

"啪","啪","啪"接连三鞭抽打在身上,狱头:"辱骂王上罪加一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便又是两鞭。

无忧听着里面传来的鞭打声,无端的就打了个寒颤。

走在她身边的南宫弋似乎是感觉到了她心中的不安,伸手握住了她的。

"参见王上。"

"参见王上。"

两名正在行刑的两名狱卒看到来人连忙行礼,南宫弋沉稳如山一般的坐在椅子上,"招出什么来了?"

"南宫弋!"被绑在刑具上,满身伤痕的军师,恶狠狠的看着南宫弋,"你不得好死!"

"找死!"狱卒扬起鞭子便准备再给他一鞭。

"住手。"南宫弋神情寡淡的阻止了狱卒的行为,狱卒闻言连忙收了手,恭敬的立在一旁。

地牢内充斥着阴暗潮湿又带着浓重的血腥味,种种味道交织在一起,让无忧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她脸色有些苍白的扯了扯南宫弋的衣袖,"阿弋,我想出去。"

刚刚有站起身准备亲自审问动作的西凉寒,闻言朝她沉静的看了一眼,无忧的脸色有些苍白,"在外面等寡人。"

无忧点头,"好。"

被绑起来的军师看着两人的举动,目光死死的盯着无忧的面孔,直到她转身离开:"南宫弋,听说当年你送到三皇子身边的女人,曾经跟你是青梅竹马,这才过了多久,你身边又有了新欢,就是不知道沈星晚那个贱人泉下有知,会不会……死不瞑目!"

已经走到拐角处的无忧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的脊背狠狠一怔,继而就是头痛欲裂……她死死的抱着头,扶着墙壁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跟在她身边的宫人见此,连忙伸手想要去扶她,"娘娘……"

无忧面色苍白如纸,眼神恍惚,头痛欲裂。

而身后军师不干的声音还在响着,"沈星晚那个贱人杀了三皇子,最后死无葬身之地,听说……连尸体都被马蹄践碎……如今南宫狗贼另得新欢,报应……报应啊!"

"扶我,出去。"无忧从唇齿间挤出这句话。

三皇子,沈星晚……

跟阿弋青梅竹马的人不是她吗?

沈星晚又是谁?

出了地牢,无忧整个人都好像是脱力了,她依靠在宫人的身上,对着外面守候着的宫女说道,"等王上出来,告诉他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是,娘娘。"

坐在轿辇上,无忧手指不断的按压着额头的位置,脑海中来回不断的闪现着某些画面,"啊!"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无忧唇齿间忍不住的溢出一声叫喊,意识陷入了昏迷。

随行的宫人听到动静,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结果就发现,无忧面容惨白的侧倒在了轿辇上,"娘娘?娘娘?"

"快传太医,传太医!"

一阵兵荒马乱中,无忧被宫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回了椒房殿。

"张太医,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冒冷汗?"宫女看着无忧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和紧锁的眉头,不安的问道。

张太医细细的把了脉,发现无忧的气脉非常的不稳,在看她惨白的脸色,想到她经常服用的药物,轻叹了一口气,"娘娘应该是受了惊吓,她服用的药物要保持心境的平和,不然很容易出事。"

"张太医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救救娘娘啊,你也知道王上对待我们家娘娘的态度,如果娘娘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会把我们统统杖毙。"宫女前脚战战兢兢的说完,结果后脚就听到--

"无忧怎么了?"

一身暗红色龙袍的南宫弋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宫人包括太医陆陆续续的跪倒了一地。

无忧这一次的昏迷在两个人时辰后才醒过来,当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直守在一旁的宫女惊喜的喊道:"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将椒房殿当成御书房的南宫弋闻言,立马就走了过来,"无忧……"

无忧醒来的时候,脑袋很沉,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一样,她有些痴然的看着眼前的南宫弋,"……这是……什么地方?"

"椒房殿。"南宫弋托起她的脑袋,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拂过她的面颊,动作轻柔的将她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

"椒、房、殿……"无忧低声的重复这三个字,神情带着些许的飘渺,"阿弋,沈星晚是谁?"

南宫弋一顿,"……一个故人。"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看着他,问。

南宫弋细细的观察着她的眉眼,"太医不是说了,只要你好好的按时吃药,就一定可以想起来以前的一切。"

无忧静静的看着他,"地牢里的那个人……"

"无忧。"南宫弋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的病还没有好,太医不是说过,你这个病忌讳思虑过多。"

无忧抿了下唇,没有再说话。

只是,心中的疑惑却开始慢慢的升腾,冥冥之中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等待着她去探寻,去发现,去思考。

"确定西凉寒真的死了?"御书房内,南宫弋端坐在龙椅之上,深邃而锐利的眸子里盛满的是无尽的威严和沉冷。

"是,蜀国的探子已经得到了证实。"跪在地上的一名男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做得不错。"南宫弋慢慢的从龙椅上站起了身,缓步走到他面前,亲手将他扶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嘉奖,"这些年,在蜀国,辛苦你了。"

"臣惶恐。"男人弓腰口中说着不敢。

南宫弋削薄的唇角扬了扬,背过身去,右臂蓦然抬起,随后向下,宽大的袖口与空气摩擦发出细微的响动。

下一瞬,原本只有君臣二人的与书房内,神出鬼没的出现了第三个人,手起刀落,冰冷的刀锋亮出刺眼的白光,下一秒,男人便陡然倒在了地上,脖颈处是一条鲜红的痕迹。

"为……为什么?"口中吐出鲜血,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南宫弋慢慢的转过头来,深沉的眸光里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两年前,两军阵前,是谁让击杀的沈星晚?"

虽然是疑问,但是却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显然这个答案……南宫弋早已经心知肚明。

男人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处理掉。"南宫弋重新回到龙椅上,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而站在暗处的无忧,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想要来御书房拿回上次不小心遗落的东西,竟然会阴差阳错的听到这些辛秘,沈星晚……究竟是谁?

为什么每每听到这个名字,她都会感到头痛欲裂?

还有……西凉寒……

无忧死死的捂着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从嘴巴里溢出痛苦的呻吟,更怕的是……引起南宫弋的注意。

偌大的皇宫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她是宠爱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无忧总是有种踩在云端,时刻都会掉下来的恐惧感。

无论是他的宠爱,还是他的喜欢,无忧都觉得非常的虚无缥缈,好像随时都可能消失,她什么都留不下。

椒房殿。

"娘娘,您这是去哪了?王上已经等您半个时辰了。"见她回来,宫女立马上前提醒道。

无忧有些疲惫的眼神转动了下,脑子依旧如同一年前醒来后的迟缓,但是有一件事情却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他又来监督自己吃药了。

吃药……吃了就能恢复记忆的药,就能身体康复的药。

只是,后者或许是真的,但是前者呢?

她已经喝了整整一年的药,一年前刚刚苏醒还能零星回忆起的某些画面,这一年来模糊到连只言片语都快想不起来……

这真的是能治疗失忆的药吗?

"……你知道我进宫以前,家住在哪里?是谁家的女儿吗?"无忧看向身边的宫女,低声问道。

宫女一愣,继而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无忧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只是失忆,不是傻了。

"娘娘饶命。"宫女什么都没有说,却是干脆的跪倒在了地上。

无忧看着跪在地上,恨不能将头埋到地下的宫女,涩然的笑了笑,有时候……从沉默中所得到的信息,或许……更多。

"行了,起来吧,既然有人想要我当个傻子,那我便……做了吧。"

其实在潜意识里,无忧也是畏惧那所谓真相的。

因为,单单是听到"沈星晚"和"西凉寒"这两个名字,她的心就会揪着疼,那种喘不过气的揪着疼。

"……娘娘,王上在等您。"宫女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小声的在旁边重复了一句。

无忧扯了扯嘴角,走了进去。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在看到她的瞬间,南宫弋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朝着她走了过来。

无忧看着他满含担忧的脸色,忽然说道:"……阿弋,我醒来以后,好像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家人。"

南宫弋牵着她的手,顿了一下,虽然很细微,但是无忧还是察觉到了。

"无忧忘记了,你和我,都没有家人了,当年战乱……我们跟家人走丢了。"南宫弋说出早就已经编制好的谎言。

"阿弋现在已经是王上,也找不到当初的家人吗?"无忧问。

南宫弋神色不变,"无忧,那是战乱,多少人流离失所,尸骨遍地是,找不到……就是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无忧有些恍然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南宫弋将她抱在怀中,下颌压在她的肩上,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的味道,"所以……只剩下我们了,无忧。"

半月后,秋山围猎。

南宫弋怕她在宫中无聊,便带着她一同前去。

无忧苏醒的这一年多以来,一直都待在宫里,这是她第一次出来,自然是看什么都新奇。

她骑在一匹并不怎么高大的马上,手中像模像样的拿着举着专门的小弓追赶着一只梅花鹿。

南宫弋和一行宫人最初是跟在她身后的,但是忽然接到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只能嘱咐身边的人好好照看着无忧,"……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

众人自然是知道这位无忧娘娘在王上心中的位置,"是,王上。"

"无忧不要跑远了,寡人去去就回。"南宫弋沉声说道。

无忧的注意力都在梅花鹿身上,应对他的态度显得有些敷衍,但是南宫弋丝毫不在意。

"嗖--"无忧体弱,手臂的力量自然也不会大到哪里去,与其说是在狩猎,倒不如说是单纯的在玩闹。

她在宫里被拘着的久了,这次好容易出来透透风,自然是兴高采烈的很。

"嗖嗖--"她看到一只雪白的兔子,连忙拉弓搭箭的想要一展身手。

结果一道声音蓦然的在眼前闪过,原本该射在兔子身上的剑,射到了来人的身上,此人一身的狼狈,头发散乱的贴在头皮上上面还带着草屑,"啊啊啊啊……"

赫连玉的喉咙里发出刺耳声音,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在无忧愣神的时候,已经有人上前,长剑抵在赫连玉的身上,"什么人?"

赫连玉没有办法说话,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目光却紧紧的盯着无忧,她早已经听闻……南宫弋现在极其宠爱一个叫做无忧的女人,如今看到原本只听从南宫弋命令的贴身侍卫出现在一个女人身边,便已经了然了无忧的身份。

只是眼前的女人,怎么给她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不好,有刺客,保护娘娘!"贴身侍卫察觉到周遭的动静,立马戒备了起来,而一旁脏兮兮的赫连玉自然被遗忘在了一旁。

原本寂静的树林里,突然出现了数名穿着黑衣的蒙面人,他们统一拿着长剑,直直的指向了无忧的方向,"妖女,还我们殿下命来!"

无忧楞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十数人,"你们是什么人?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们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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