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在韩家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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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卧房,飘着一点檀香气息……

落地窗因微风轻吹拂而起,飘在半空中,摆放在落地窗边的一张奢华深蓝色躺椅,平展着一本《红与黑》的国外名著,落地窗

正对面,是一副巨大的旧世纪的古董乡间油画,油画下方是贴墙的奶白色烛台,烛台上竖立了俩个纯金烛架子,架子上放着俩根深

紫色腊烛,白色烛芯微垂下来……

烛台最下方是一个纯金边的欧式壁炉,此刻壁炉的小门已然关紧,旁边再摆放着一张白色躺椅……

卧房的那头,是用半圆拱门相隔开来的近百平方的奢华客厅,客厅中央摆放着奶白色渡金边的欧式沙发,一座巨形的水晶黄金

吊灯,亮着霸气的光芒……

卧房的门轻轻地打开,悠然领着俩名拥人小心地走进主卧室,看着深蓝色床褥上,正躺着依然昏昏沉睡的程夏,悠然微步地走

了过来,细心地留意到程夏睡得不太安稳,便亲自来到落地窗边,再将那高三米的落地窗给稍关紧一点,俩名佣人小心地捧着薰衣

草香薰炉摆放在床左右俩边的小台上,将古董小炉给揭开炉盖,顿时一阵淡淡的香气幽幽地释放而出……

“可以了……”悠然小心地拿起摇控器将床前俩盏小灯的颜色再调暗一点,才满意地领着俩名佣人走出去……

程夏依然幽幽地睡去了,仿佛六年来所有的疲累一次释放出来,所以好娴静地睡去了……睡了好久好久,直至凌晨时分,窗外

飘着点点小雨,在窗子外温柔地徘徊,并不扰打愿这个梦中的女孩,可是终究是梦啊,如同过去一样,不管是美梦与恶梦总要醒了

……

床上响起了一点重重的喘息声,好难受……

程夏躺在那深蓝色的真丝被褥内,辗转反侧,咳嗽了一下,身子有点烫,仿佛发烧了,她再重重地喘息了一下,才抬起头来,

茫然地看着这周围奢华的环境,再咳嗽了一下,才咽了咽干渴的喉咙,轻声沙哑地问:“这是那里啊?”

没有人回答她,整片空间好安静,却又透着一股好安祥的气息,因为一切都那么和谐……

程夏先是无力地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掀开那真丝被褥,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柔软地划过一缎轻丝,她一愣,低下头,自己居

然换上了浅蓝色真丝睡裙,她一慌,再左右看着这实在超大的名贵床褥,才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才在韩家昏倒了,那这里……她再一

醒神地透过远处那半圆形的拱门,看向某古董架上的飞鹰图案,她刹时清醒了,这是在韩家!那女儿呢?

程夏心下一着急,便立即赤脚走下床,快步踏着那羊毛毯,先走进实在奢华得如同宫殿般的客厅,看着周围那明贵的摆设,却

没有看到一个人,她的心更急切地快步走出客厅,打开房门一走出去,站在长长的金色回廓中,刚想大声地呼叫,却听到了翻纸张

的细微响动声,她立即转身遁声看去,这个时候才发觉回廓的尽头的缕金花边白色大门微打开,她奇怪地悄声往前走,终走至那门

前,透着那点缝隙,居然看到女儿站在一张超大书桌前,拿着毛笔字,正聚精会神地酝酿着情绪,那眼神在旁边金色台灯的照映下

,如此的炯炯有神……

她一愣,刚想说话,却看到韩宇墨已经换下西服,穿着白色休闲裤,黑色V领毛线衣,卷起半边衣袖,露出了强壮古铜色手臂

,一脸威严气势地来到琳琳的身后,突然一执琳琳手中的小毛笔……

“哦?”琳琳看着韩宇墨将自己的毛笔给拿走了,奇怪地问:“叔叔,你为什么拿我的笔啊?”

韩宇墨看着女儿,深切地教导说:“手拿毛笔字时,一定要松紧适度,太松就容易飘滑无力,太紧则不利于运笔,刚才我手一

抓你的毛笔杆,就是想试一下你握毛笔的力度,是否到位!可是你居然让我很轻易地就将你手中的毛笔给拿起来,就表示你的力度

还不够!以后紧记这一点,就如同一个皇帝,手握江山,势必要做到张驰有度,却绝不轻易拱手送人!”

琳琳立即很认真地点头,然后接过韩宇墨递过来的毛笔,看着宣纸已经由左右玉狮子给镇住了,她的眼神一亮,便按韩宇墨刚

才所教的方法,才再想下笔,却听到韩宇墨又在身后教导着……“在你下笔前,一定要对你所写的汉字要先精审细察,成竹在胸,

才能下笔有神,准确无误。你告诉叔叔,你要写什么字?”

“家!”琳琳小小年纪,已经在学校的兴趣班,学过毛笔字,只是都从描红开始,可是她天生聪明玲俐,自认能掌握一些书法

要领了,却没有想到被韩宇墨痛批态度不正确,所以她便很认真地听取着意见!

“告诉我家的意思是什么?!怎样拆字?”韩宇墨沉声问!

“结合象形和会意,如果家字头上的那一点是太阳,是雨滴,那么“宝盖”就是房屋,它就是给人蔽寒暑、遮风雨的意思,如

果那一点是黄金白银,古时富裕人家建房,就要“抛梁”象征存钱,有了余钱剩粮,才不会愁钱愁荒愁衣,“家”字的下边的中间

像是站立着的一个人,那人上的一横,就象一根扁担,它告诉人的一种责任,那一“弯勾”就象沉重的背腰,意思就是他弯腰担起

一个“家”,左边的那“三撇”就象三把锋利的刀,一把是镰刀一把是柴刀一把是厨刀,分工合作在同一个“家”休养生息繁衍思

想和亲情,所以古话有说,不能治小家何以治天下!”

韩宇墨实在满意地微笑赞许说:“说得好!不能治小家何以治天下!所以琳琳要紧记,凡事要先以家为先,以亲情为主,因为

真正休现一个人的责任点,就是那家的意思!所以在你已经明白拆字的由来,下笔时,要将你心中的豪情与思想一起倾注在字里行

间,抛弃一些书法以外的技巧,要明白,力到则心到,心到则字成!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违背自然规律,让它自然而生!!”

“是!”琳琳很诚恳认真地点头!!!

“好!开始!”韩宇墨再指使着!

程夏站在门缝间,看着女儿在父亲的执教下,一笔一画地写着毛笔字,那眸光专注而淡定,韩宇墨半腑下身子,双手撑在那书

桌面上,将女儿包围在自己的世界里,再细细地审视着她的姿势与笔法,偶尔间,沉声地提醒着:“注意虎口位置!”她的眼眶一

红,安慰地笑了,这一刻,她仿佛置身一个好奇妙的世界里,轻飘飘般地看着面前的一幕,眼泪颗颗无声地滚落,有谁知道这个女

孩十九岁就被夺去了幸福的权利,怀孕生孩子,接着受生活所累,却从没有怨恨地过着日子,其实有多苦?有谁知道这个女孩,看

到这一幕,多年来的心愿得以甜偿,她的内心有多么的感激与感恩?谁都不知道她其实已经抛弃了自己的幸福了,只要女儿幸福,

只要女儿的父亲幸福已经够了……

她缓缓地转身,靠在墙边,渐渐地沿着墙面,蹲下来,头枕在膝盖上,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切……

韩宇墨看着女儿就要下笔划“家”的最后一撇,却突然伸出手,握紧女儿的小手,将掌中力量缓缓地传到女儿的手中,才说:

“力要慢慢释放,不能到最后就放松下来!”

琳琳点点头……

父女俩一同完成了家的最后一笔……琳琳开心地抬起头,看着韩宇墨说:“叔叔!好看吗?”

韩宇墨满意地拿起宣纸,看着那“家”字虽然力道稍缺,笔法显青涩,但还是笔划优美,小有劲道,他知道,只要强加教导,

就一定能练得一手好书法,虽然是这样想,但韩宇墨却突然冷脸说:“不管做任何事,切忌骄傲过头!自信可以,但自负就太过了

!你现在还只是稍展书法的一小片角落,与书法那博大天地来说,你还差远了!”

琳琳鼓着一腮子气,低下头拿着自己的小小毛笔,轻轻地一旋转才说:“又不夸夸人家!”

“就这么一点小小展示,就想夸你了?”韩宇墨看着女儿厉声说。

“我只要一做完作业,妈妈就会说,琳琳好棒哦!”琳琳不服气地说。

韩宇墨突然微笑起来,刚想说话,却听到门外一阵咳嗽声,他一愣,与女儿一起转过头,看向一个淡蓝色的身影……

“妈妈!”琳琳认得妈妈的咳嗽声,立刻惊喜地一叫!

韩宇墨先是犹豫了一下,才缓步地往门外走……

程夏连忙擦干眼泪,才刚站起来,走向门口,就已经看到韩宇墨站在门边,沉默地看着自己……

程夏一愣,也幽幽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什么时候醒的?”韩宇墨看着程夏问。

“刚刚……”程夏有点局促地说。

“妈妈!叔叔刚才教我写毛笔字!!”琳琳开心地跳出来,闪着亮晶晶的眼神,好满足地说。

程夏微笑地轻抚着女儿的小脑袋,才柔声地说:“那琳琳有没有用心写?”

“有!”琳琳赶紧说!

程夏一笑,便对女儿说:“时间都不早了,怎么还不睡觉,打扰叔叔休息?”

“我刚才看到叔叔在写毛笔字,所以才进来的!”琳琳嘟着嘴说!

“那去休息吧……”程夏知道今夜也回不去了,来之前已经和母亲打个招呼,可能会待一个晚上,她也不急在一时了……

“琳琳,回房间睡觉……时间也真的不早了……”韩宇墨话一说完,便抱起琳琳,往着自己的卧室走,程夏在一旁安静地跟着

……可是她看到韩宇墨居然抱着琳琳走进自己刚才出来的那间卧室,她的脸刷一下地红了,没有想到,这房间竟然是韩宇墨的主卧

室!

“哗!叔叔你的房间好漂亮啊!”琳琳抱着韩宇墨的脖子说!

韩宇墨淡淡地一笑,才说:“知道今天琳琳要与妈妈在这房里休息,才特意让阿姨给你们换了床单!来!乖乖地睡觉,爸爸有

事,和你妈妈谈谈!”他把话一说完,便好小心地把女儿放在床上,调好枕头,再拉好被子盖在女儿身上,程夏呆站在一旁,细看

着韩宇墨那专注的眼神,还有那慈父的模样,她的眼眶又红了……

“妈妈,我们不一起睡吗?”琳琳也是有点困了,但还是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才看着母亲问。

程夏赶紧坐到床边,轻按着被褥,才对着女儿微笑地说:“你乖乖地先睡觉,妈妈就来……”

“好吧!”琳琳再打了一个哈欠,才说:“妈妈晚安,叔叔晚安……”

“晚安……”韩宇墨与程夏同时说。

琳琳身子一翻,就乖巧地睡过去了,程夏感叹地一笑,韩宇墨陪伴在身侧,柔声地说:“我们出去谈谈……”

程夏只得点头,然后将床边的小灯给关了,谁知道房间一暗,她愣了一下,韩宇墨便握着自己的手说:“走吧……”

程夏原想一阵拒绝,五根手指根根收起,在他的掌中握成小拳头,却还是不由主地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直至出到房间,程夏

即刻松开了他的手,韩宇墨看了她一眼,才将房间给轻轻地关紧了,再扬手请她进书房……

程夏只得轻挽起裙子,再赤脚地往前走……

“怎么不穿鞋?”韩宇墨问。

“刚才忘了……”程夏脸一红地说。

“这里是山脚……晚间有点冷……我让佣人给你拿双鞋吧……”韩宇墨刚想转身!

“不用了!何必吵醒别人?”程夏赶紧说:“她们也要休息啊……”

韩宇墨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便默不作声请她走进书房,才说:“你稍坐一会儿,我有点事,就来……”

“嗯……”程夏只得微点头,然后缓步地走进书房,这个时候才诧异这间书房如此之大,将近百平房的书房里堆着全是书,层

层架架,甚至还有一个二层的阁楼,阁楼上也全放满了书……她一脸哗然地想着,这么多书,这一辈子看得完吗?她一步一步地往

里走,终于来到女儿刚才写毛笔字的案台前,她好奇地拿起宣纸上的那个家字,看了看,才安慰地笑了,却在这个时候,看到宣纸

下方原来摆放着一份打开的文件,她立即忌讳地想别过头,却在不经意间,看到这文件下达的时间,居然才俩个小时,那是股权的

转让书……她先是一愣,实在好奇地往下看,居然看到韩宇墨名下有关韩氏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全收了回去,归韩氏的基金会所

有,然后削去了他多名身在美国分公司的总裁职务,还有削去了韩氏财团中华区的总裁职务,只是以公司顾问身份主持一切事务!

她吓了一大跳地拿起那文件看了又看……

开门声响了起来……

程夏立即看着韩宇墨紧张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您……的股权还有职位……”

韩宇墨只是淡淡地一笑,一手举着一双粉红色的暖拖鞋,一手拿着俩个药瓶子,走进来,缓声地说:“这是对我的惩罚……我

的父亲一直都是一个严明公正与公平的人!”

“可是这样……你不是一无所有了?”程夏紧张地说。

“钱财权力势力不过是身外物,我想要随时都能有,我从不惧怕失去!更何况,我还是公司的总裁顾问,这也只是换一个形式

罢了!你无须担心!”韩宇墨转过身,看着程夏说:“过来沙发上坐着……”

程夏依然抱歉地看着他一眼,才来到落地窗前的双人沙发上坐下来,韩宇墨便将一双拖鞋放到自己的脚边,然后再放下俩个药

瓶……

程夏抬起头,借着灯光来看着他那坚毅冷凝的脸,问:“你……”

“我刚才牵你手的时候,感觉你发烧了,知道你不习惯打扰人,我便到楼下客厅给你找药了……”他话一说完,便将自己常饮

用的白瓷茶杯,倒了一杯热开水,放在程夏的面前,才说:“把这消炎药和退烧药喝了吧……”

程夏先是重重地咳嗽了一下,然后才拿起药瓶子,拧开盖子,倒出了几颗药,放在嘴里……

韩宇墨看着她把药吃了,才淡淡地一笑,便又回到案台前,再提起宣纸,看了一眼女儿写的那个家字,满意地一笑,就来到某

架子上,取出了自己的印章,重重地印在那“家”字的右下方,然后再亲自走进库房,取来适合宣纸的表架,将那宣纸给表起来,

再亲自拿着小铁槌和钉子,轻轻地将表框给钉起来……

“你……作什么?”程夏奇怪地站起来,看着韩宇墨居然将琳琳写的书法,挂在书房的一个大家书法表架旁……

程夏来到韩宇墨的身边,看着那名贵表框架里的女儿那稚嫩的毛笔字,她有点哭笑不得地问:“这……这……这是怎么了?为

什么要挂在这里?”

“好看吗?”韩宇墨抱肩,很专注地看着那个“家”字……

程夏倒有点无聊地笑说:“她天天在家里面练毛笔字,看得我都烦了!一点也不好看!”

韩宇墨忍不住回过头,稍惊奇地看着程夏,突然失笑了起来……

程夏也不由主地腑头笑起来,再继续说:“她天天啊,拿着毛笔字,把自己的小本本写完了,又要写大本本,又要写大舅舅的

帐本,把帐本写完了,实在没纸了,才又拿着小钱罐里的钱钱,到村里的小买铺,买几个作业本回来写……可就是不舍得买宣纸,

宣纸太贵了……”

韩宇墨的脸稍一沉凝,眸光一闪烁,看着那个“家”才缓声说:“谢谢你为我生下这么可爱乖巧而又懂事的好女儿……”

程夏沉默不作声……

“琳琳聪明灵慧却又不盲从,小小年纪,就自有一翻自我见解与说辞,只是我担心,她性格要强,思想太过早熟,将来难有所

作为……”韩宇墨俨然升起一副严父担忧的态度,缓缓地再说:“所以在未来的日子里,你长年陪在她身边,一定要对她强加教导

,不能让她过度骄纵与盲行!从古至今,过于聪明的人,命运都不济,所以我们为人父母,也就希望孩子能健康快乐罢了!”

程夏的眼眶一红,鼻子也酸了,赶紧低下头,不想让自己再哭了……

韩宇墨依然看着那表架里的字,才幽幽地说:“你又哭了……”

“没有……我只是感叹……孩子有个很优秀的爸爸,在未来的人生里,或许她能在您的教导下,变得更骄傲自强,我只是一个

平凡的女孩,不懂什么人生大道理,就只知道能让她吃饱肚子,上好一点的学校,每天陪陪她做一下作业……可是……怎么办呢?

她又比我聪明……”程夏有点烦恼这件事,想想这父亲以后会在女儿身边了,又感动开心地落泪了……

韩宇墨突然缓缓地一笑,才转过头看着程夏,有点无奈地说:“你真的很爱哭,所以女儿也爱哭,母女俩的眼泪都一颗一颗地

从大大的眼睛里往外掉……看着让人没有办法……”

程夏一听,便赶紧把眼泪擦干净……“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爱哭,从小就这样,哥哥们都说我是水做的”

韩宇墨先是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才走向书桌,程夏看了他一眼,才看着他已经将纸巾递到程夏的面前说:“手擦眼泪能干净吗

?”

程夏一边接过纸巾一边笑说:“真是父女俩,我平时哭的时候,女儿也是给我递毛巾,很烦恼地说,手能把眼泪擦干净吗?”

韩宇墨情不自禁地笑了……却又有点心疼地说:“你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要自己一个人往前走……不后悔吗?”

程夏不想谈这个问题,她只是淡淡地说:“如果没有琳琳,没有六年前,我们这俩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吧?”

韩宇墨不作声地看着她……

程夏苦笑地继续说:“所以……我们本来就没有所谓的缘份……我不懂爱情,我也不知道爱是什么,可是我至少明白,婚姻要

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才能幸福,如果我们俩个人都不幸福,又怎么把幸福带给孩子?其实有些悲剧一开始就发生了,我们不能延

着这个悲剧再继续往下走!让该幸福的人,继续幸福吧,孩子找到爸爸了,我也心满意足了……”

韩宇墨深深地看着程夏,眼里闪过刹时的心疼,却又只得无奈地刚想说话,可是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俩人一惊觉,相看

了好一会儿,程夏再傻也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肯定是尔岚小姐,她微笑地对着韩宇墨说:“听电话吧……我刚才睡醒,出

去走走……您不用担心……”

韩宇墨依然看着她……

程夏却已经转身悄声地离开了书房,她手握着门把,轻轻地将俩个人的世界隔绝开来,然后对着那空空长长的回廓,轻轻地叹

了口气,便缓步地转身往着回廓外走……

夜啊,好深……

凄雨迷迷,依然好温柔地飘着……

别墅前的亭台楼宇在那淡淡的月亮灯光芒下,显得异常迷离动人,朦胧总是比清晰诱人一些……

程夏微步地走上那长亭,看着左右俩旁的凄迷小雨依然飘零,她的整个世界好平静,六年里,这是最平静的一个夜晚,一切都

清晰了,那些守紧在心里的秘密都清晰了,再也不用掩饰什么,她淡淡地笑了,却觉得有点冷,双手抱肩,轻感叹地看着那假山后

的一株秋菊,幽幽地说:“秋天来了?菊花竟然也开了,日子什么时候过得这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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