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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曾经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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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几日,颢前,轻枫和羽飞回来了。跟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百万石左右的粮食,非晚原来只准备一部分的粮仓,想不到他们竟然超额回来了。差不多把所有粮仓的三分之二都占用了。
轻枫和羽飞对姜颢前佩服得五体投地。
“本来这么多的粮食,我们得花至少五十万两的银子,谁知他一会儿扮作西梁的商人,一会又扮作瑞国的商人,就这样来来回回,就让我们用二十万两的拉回来了。”轻枫说。
“那你没看到我哥跟瑞国人做生意的样子,这二十万两都不算大生意。”雪燕说。
“啊你们天临这么厉害吗?怪不得皇叔连爵位都不要了。”轻枫说。
“别听她瞎说,没那么夸张。我也没有骗他们,如果他们真愿意长久交易,我是可以让西梁的朋友出面。”颢前说。他做什么总是这么稳妥,看着文质彬彬的样子,但在商场上却叱咤风云。
“这是实话,别人都说无商不奸。我哥能这么多年稳稳的就求一个‘诚’字,他可以压低价格,但他不会欺骗别人,也不会以次充好。”雪燕说。
“反正颢前哥这次立了大功。”非晚说。颢前听到她的称呼眉毛动了一下。
“皇叔辛苦了,晚儿说她在天临的时候您教她不少的经商之道,明日我带您逛逛,看看水安城有没有学得一二。”君宇说。
“我没有教她,是她爱学习而已,什么都是一说就通。”颢前说。他只是单纯地赞赏,但听在君宇的耳里却不一样。
“嗯,怪不得你在天临的时候对商业的事那么感兴趣,原来那时候你就准备了。”雪燕说。
“我哪有准备,只是凑巧而已。那时候我哪能算到我会有一天当水安城城主。”晚儿说。
第二日君宇破天荒地带着颢前出去逛了,还不让非晚跟着。她只能让师兄师姐同行,保护他们的安全。
水安城很多地方都有天临的影子,但又不是完全模仿天临。
“皇叔,你觉得怎么样?”君宇问。
“水安城有水安城的特色,一切都做得挺好的,有些地方还值得我学习呢。”颢前真不是客套话,街上确实比北临还整齐,百姓也比北临热情。
“晚儿还年轻,很多地方做得不足的地方请皇叔多赐教。”
雪燕在北临就不喜欢听生意上的事,走着走着,她就拉着羽飞做其他的事了。
君宇带颢前看商铺,集市,书院,学堂,还跟他说非晚在东郊种桑养蚕,在四边建立军事基地,开辟将士家属区,在浔州大面积种植粮食。
君宇名上在夸非晚,背后都在夸自己对非晚的支持。
颢前哪能听不出来他的话外之音。一天下来,他知道君宇热情的原因,他误会自己对非晚的心意了,想不到自己这个侄子还是个小醋桶,他也不想想,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你的妻子,我怎么可能……真是聪明的脑袋,糊涂的想法。
三日后,颢前说自己有事要去安南,就提早离开了。离开前,他偷偷地对非晚说:“君宇对你还挺紧张。”说着就笑着离开了。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没有赶他走,是他自己要离开的。你不信问你大师兄,我对他真的可友好了。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皇叔,我怎么可能赶他走。”君宇见非晚盯着他看,有点心虚。
“好可惜,我本来还有其他事请教他呢。”她遗憾地说。君宇想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他提早离开了?
“你也可以问我,万一我也知道呢。”
“你还是好好造你的船吧。第三艘怎么样了?”
“初具模型了。”
“以后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制造各种大小的船,再卖到各地。”
“你真的有点像皇叔了,总是想着赚钱的事。”
“如果不是为了钱,能受季齐槐的气吗?这次如果没有天临的支持,咱们也不好说。”
除夕到了,大家难得在一起过年,水安城到处是烟花爆竹的声音。
“很多年没有一起过年了,我记得小时候师父总是在过年时候给师妹布置任务,完不成就吃不到年夜饭。”亦轩说。
“就是,好几次都是大师兄帮我偷偷藏着。就因为那几年的事,我后来就一直特别馋年夜饭,好像那是我人生够不着的最大美食。”非晚说。
“师父那时候真的挺狠的,总是在过年的时候设立鬼关,每次晚儿出来都是伤痕累累。”雪燕说。
“什么是鬼关?”轻枫问。
“就是蒙上眼闯关,里面没有固定的关卡。”羽飞说。
“我还记得晚儿第一次过不了的,在里面困了两日。”雪燕说。
“你小时候还经历这些事?”轻枫和君宇他们都不敢相信。
“不只是我,师兄师姐们也闯过。”非晚平淡的说。
“刚开始我还觉得奇怪,我都能过的关为什么晚儿会这么难,后来才知道,师父给你设立的关卡是不一样。你的伤疤现在还留着吧?”雪燕说。
“都过去了,大过节的提那些干嘛。梦月,你告诉轻枫了吗?”非晚笑着说。

“什么事?”轻枫问。
“我有喜了。”梦月轻声地说。
“什么?媳妇你有喜了?我当父亲了吗?”轻枫跑过去抱住她,欣喜若狂。君宇和羽飞都很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想当初他们也是这样的。
君宇看着非晚,你终于成功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了。
“这是大喜。”雪燕说,“接下来可得好好保护了。那你怎么还去学堂?”
“我没事,昨日晚儿姐姐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我不想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那些孩子们。”梦月说。
“轻枫以后管接送媳妇,我觉得一切正常的话,在外面可能心情会好些。我一想自己那时候被别人围着保护的时候就有些害怕。”非晚说。
“那是因为你肚子里的皇孙金贵,我有英儿的时候就一直在外面跑,也没人管我。”雪燕说。
“那是没人管你吗?是没人管得了你。”羽飞说。大家又哈哈大笑。
非晚看了一眼君宇,总觉得他不是像其他人那么开心,看着她的眼神也总是很复杂。
“你现在是不是只有看着别人流哈喇子的份啦?”羽飞调侃亦轩道。
“我不着急,以后我的孩子你们都得给他让着。”亦轩笑着说。
“啧啧,孩子在哪儿呢,媳妇都见不着影子呢?”雪燕继续打趣道。
“操心我干嘛,我这么风流倜傥,老天肯定是要把最好的女子留给我的。”
“却。”大家一起说说笑笑中迎新年。
每个人心中想的都不一样,有人想父母,有人想孩子,有人想着未来,还有人想着当下。
他们一起听完寺里传来的钟声,互祝新年好。
“刚才在院子里还没欣赏够呢,怎么来房间了还坐在这窗台下听爆竹声?”非晚看着坐在窗下的君宇说。他伸手,拉着她坐在身边。用手轻轻地抖着她的青丝。
“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过安逸的日子?”他问。
“今日这么开心日子怎么问起这个了?什么是安逸的日子?无忧无虑的生活吗?跟你成亲前就是那样的。”她笑着说。
“他们不是说你在白梅山常受伤吗?”他说,原来他还惦记师兄们说的话呢。
“那样的日子现在想起来也很开心啊,如果没有师父那时的严厉,也没有现在的我呀,谁也没有一点小时候的付出呢。就像你造东西也有很多弄废掉一次次尝试的时候吧,那些都不算什么。”她无所谓地说。
“我做的事哪能跟你比?”他伸手在她背上抚摸,问:“那些伤都在哪儿?”
“后背,胳膊上都有。”
“能让我看看吗?”
“别看了,可丑了。万一看了就嫌弃我怎么办?”她开玩笑说。
他转过她的身,抱起了她,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就伸手去解她的衣物。
“你真的要看?那我自己来。”她解开衣物,趴在床上说,“是不是看了特别吓人?”非晚没听到应答,只见湿热的唇在她背上移动。她像被电了一样,她想起身,他轻轻地按着她,
“所以这就是你从不让我看你后背的原因吗?”他问,她点点头。
“从小你就因为景宁王的卦象吃尽了苦,成亲后又没有过过安心的日子,连怀子易也让你留下不愉快的经历,这些多多少少都跟皇家有关。”他心疼,也内疚。
她转过身,说:“这些跟你没有关系。今晚你就是因为这不开心吗?我真的没事,你没必要为过去的事伤神。”
“只是有些心疼你。”
“也许曾经受的伤都是为了今日换你的心疼呢,值了。”她开玩笑说。
他紧紧地抱着她,什么语言也表达不了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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