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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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云若烟和墨非离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墨非离小心翼翼的视线下滑停在自己放在她胸口的手上。

他的手和云若烟的手都放在她胸前。

他们也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且相拥而眠。

墨非离皱起眉,刚想着把手抽出来,忽的就被云若烟给紧紧的抓住了手腕。

墨非离咳了声:“我刚才只是躺在你旁边,手并不曾放在那里啊喂!”

云若烟对于墨非离的解释表示十分的受用。

然后……

李政和弓婳正在外面等着,二人无聊干脆也就说起了八卦,聊着聊着两个大男人也觉得嘴巴有些寂寞,去摸了一把瓜子来磕。

“我倒是觉得将军似乎是太过偏爱这位云医师了。”

李政波澜不惊:“对,那感觉像是两口子。”

“是啊,你看那股恩爱的劲儿。”

……

二人话音刚落,云若烟提着瓷枕跳了出来,二话不说就追着墨非离就要打,墨非离竟也不还手,左右闪躲的好不狼狈。

“你怎么了你,我又不是睡了你,你至于这么追杀我吗?”

“怎么不至于!”

云若烟伸手就把瓷枕朝墨非离砸过去,墨非离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她还不解气,从弓婳端着的瓜子里抓了一把朝墨非离砸过去。

“你特么就是个登徒子,浪荡子!我现在是个男人你都不放过的,你还能放过什么你?别顶着一个为我好做幌子了,没有你我依旧能从梦魇里醒过来!”

墨非离躲闪不急被扔了一身的瓜子皮。

他有些狼狈的拍了拍头发。

恨恨的道:“那你不服气你就再去睡觉啊,真是的,谁拦着你了?这次我告诉你,你睡死了我都不会管你的!”

云若烟气愤至极,正要伸手再去抓瓜子的时候被弓婳拦住了。弓婳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云医师你给我留点活路吧,我这是好容易才找厨师找来的瓜子啊,你已经浪费了我一把了,不能再浪费了。”

李政虽然不明所以。

但是看墨非离这么狼狈和云医师这么火冒三丈的模样,心里也猜出来了个七八分,当即就八卦的不行,但是面色看上去依旧是波澜不惊的。

他侧头道:“那个云医师啊,你和将军有什么事不能当面好好的说说?别用瓜子扔了,多浪费。”

是了,这里是军营。

这种东西本来就很少了,现在又被她给浪费了一把。

云若烟想着想着也心疼了:“墨非离,都怪你!”

墨非离表示无辜,“拿着瓷枕满军营追着打我的人是你,如今抓着瓜子砸我扔我的也是你,怎么就都怪我了?”

说着他感慨万千道:“你看你浪费的!”

云若烟这次不抓瓜子了,抓了一手的瓜子皮。

然后……

墨非离看到自己头上一头的装饰品,还有一片瓜子皮挂住了他的睫毛。

……

墨非离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撸起了袖子,眸中暴戾剧增:“我看你这个人是不想活了吧你!”

李政:“……”

弓婳:“……”

两个人像是一对小孩子一样左右乱追,一时也忘记了轻功和武功一说,像是两个弱智儿童。

二人跑远。

李政面色复杂的拍了拍身上刚才因他们两个争吵打闹而弄了一身的尘土,闲适淡淡的道,“看吧,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是不是特别好?”

弓婳也是表情复杂。

“是啊,的确是很好啊。”

墨非离和云若烟并没有追逐太久,最后云若烟跑着跑着突然跑回了房间里,直接栽倒在了床榻上。

墨非离紧紧压上来。

“嗯?还跑吗?”

云若烟轻笑了声,无力的招了招手,半晌才轻声的道:“不跑啊,我困了。”

她的确是该困了。

那些虽然是在梦魇里,她在现实中一直在睡,可她在梦里却是一直都不曾歇息过,现在又和自己闹腾了这么久,要是说还神采奕奕的那才是有鬼。

墨非离松开她,给她又加了一个被子。

声音不由自主的放柔了些:“睡吧。”

云若烟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刚觉得自己和周公已经摆好了棋盘,却被人啪的一下吓醒了。

墨非离正拍着巴掌站在她床头。

云若烟无力的道:“你干嘛呀小同志,我都要困死了。”

墨非离神色有一些的紧张。

他道,“你要睡觉了吗?”

云若烟想,你这说的不就是废话吗,我刚才就和你说我困了,几乎要困死了,你也听进去了,干嘛现在还问我这么说弱智的问题啊。

“嗯。”

墨非离皱眉道:“万一你睡着睡着又莫名其妙的进入了梦魇怎么办?我听那军医说过,如果你醒来又莫名其妙的睡觉的话,如果又陷入了她的梦魇里,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这么听着还真是吓人。

云若烟想了想,张嘴打了个喷嚏,眼睛里瞬间就模糊了,她眨了眨眼睛把湿意逼退,这才又道:“那我就跟你说一件事吧,说完了我再睡觉。”

“嗯。”

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云若烟摸了摸自己胸口处的红绳,把挂在自己脖颈处的玉佩摘下来递给了墨非离,“你觉不觉得我的这块玉佩和那个西凉王给我的,最后又被千江按成粉末的玉佩很像?”

的确是很像。

有异曲同工之处。

流云花纹都是格外的相似的,只是若是仔细看的话,恐怕上面雕刻的动物不同,这触感……

墨非离把它放在自己手心里把玩。

片刻后轻笑道:“这东西好像是和西凉王给你的那个玉佩一个材质的?”

“废话,玉佩玉佩,当然都是玉石。”

墨非离白了她一眼,刚要和她讲解玉石的种类和分层,迟疑了一瞬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皱起眉:“这个玉佩是哪儿来的?”

云若烟倒是也实话实说。

“从我记得事情的时候就带在我身边了,听尼姑庵的师父说,这玉佩是一直带在我身上的,由云家送我去修行的时候就在我身上了,至于它的来历和行踪,就一时说不清楚了。”

墨非离看了几眼,有些怀疑的皱起了眉。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玉的时候就有些怀疑,只是没有细想。毕竟玉佩上的雕饰点缀向来都不过是一个样子,横竖都差不多的。只是你这么一提,我却想起来了,你这样的花纹似乎只能有西凉王室能用。”

是那样的吗?

云若烟皱起眉,思索了半晌她小声的道:“难道我母亲和王室的人的确有所牵扯,故而我才会入了千江贵主的梦魇中去?”

说不清道不明的。

墨非离却是皱起了眉来。

“先放着吧,我日后再做决策。”

墨非离哄云若烟睡着后才转身出了营帐。

李政和弓婳依旧在磕瓜子。

他额上青筋暴起,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像是咬牙切齿般的,他道:“你们难道就不向我解释了吗?”

李政无辜回头道:“是将军说的,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云医师醒来后。”

“她现在醒来了。”

李政立刻站起来:“那我现在就正式汇报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

其实挺简单的。

就是姜贵妃在中间来了个偷龙转凤的算计和阴谋计划,而导致差不多的人都中了招,才会一时稀里糊涂的就上了局。

最后李政道:“其实姜贵妃在此之前已经给众人喝了一杯毒酒,说是只有事成才有解药,除此之外如果违背了她的念头,那众人就只能等死。”

墨非离也不是个善人,他想做的事通常都会继续去做,但是有时候恩是恩,怨是怨,还是要分的清的。

他手停在自己另外的掌心上,过了片刻稍稍的抬起头来,低声道,“军医治不好吗?”

“用的是南越的秘药,东陵无药可医,只是将军若是釜底抽薪来个大换血的话,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是,毕竟人太多。

墨非离沉吟半晌:“那你们怎么知晓姜圆圆一定是给你们下了毒而并非是用来糊弄你们的?”

李政微怔。

和弓婳对视了一眼。

“那毒在将军离开后满月的时候发作过一次,月圆之夜发作,有年长的军医说这是狼毒。”

狼毒吗?

墨非离迟疑了一瞬可也只是这短短一瞬,他就站了起来。

疾步道:“我去想想办法。”

李政的担忧不成道理,这毒如果给每个人都下了话,那想必军心也是溃不成军的,而若是釜底抽薪大换血的话,又不会很容易很轻松。

只能先解毒。

把一些挑事的主干挑出来,然后。剩下的人用怀柔政策。

不怕军心不稳。

墨非离在云若烟床头坐了一下午,他眉头深锁,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着南越的地图,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坐了多久。

耳边传来云若烟的声音。

“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抬头去看,云若烟正擦着眼睛慢慢坐起身,头发凌乱眼睛还有一些的浮肿。

倒也是不失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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