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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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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梦里是入秋了,就在这一吻过后。

云若烟注意到天色。

而这个吻虽然是如蜻蜓点水,却也在她心底掀起了轩然大波。

她几乎当即就想把他扑倒上了他。

可不行。

起码现在不行。

而十五亲了她之后似乎也发觉到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面色绯红,尴尬到无话可说,耳朵根都成了红,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二人一路无话可说。

秋分的金风扫过,天气较前几天冷得更明显,而云若烟和十五还穿着春季衣服,本来是会冷的,可这里是梦,他们也不觉得冷。只是这些看客再穿这单薄的衣衫就会有些受不住,云若烟托着腮,看着云罗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冲进了皇宫。

云若烟轻咳了声:“你猜她入宫找什么?”

十五思忖片刻:“厚衣服。”

这也是有道理的。

不过……

云若烟轻轻的伸手拍着掌心,摇了摇头,意有所指的说:“我倒是觉得她并非是在找什么厚衣服。”

“那她找什么?”

唔。

应该是找事关秦昱的东西才对。

果不其然。

她趁着得空,把秦昱之前过冬的衣物都收拾了出来,让宫人把他的衣箱翻出来抬到房间里来。

还好他的衣服不是很多。

且还没有被销毁。

旧衣物繁多,但仔细看却能发觉那都是男人的衣物。起秦昱衣服的款式样式和花色布料。

他像是一只孔雀似的,穿的衣服都色彩斑斓。

却也显得格外的风度翩翩。

他喜欢新制样式新颖华丽的衣物,通常都是穿了几次就不穿第二回了,但是却又不喜欢丢弃,或者准确来说从她入宫后就改掉了扔衣物的奢侈陋习。不过他却依然喜新厌旧。

那些衣物积压起来,装了一箱又一箱。

比她身为女人的衣服都多。

哎。

真是只趾高气扬的孔雀。

云罗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将那些衣物叠好,一边回忆着每一件衣服穿到那个人身上的情形。

或是在御书房前束手而立,或是在城墙上斜睨天下,更多的情景是在他的身前斜倚着桌椅,眼尾处因为笑意像是绽了一朵明艳的花,嘴角的笑是他一如既往的笑里藏刀似笑非笑,问道,“好看吗?”

“好看。”她多是这样回答的。

因为怂。

如果说不好看,则会被罚的跳绳表演杂技或者胸口碎大石的。

所以只能怂。

而最后被抬进来的是一只掉了漆的红木箱子,虽是一只旧箱子,箱子上却雕了古朴精致的花纹。

云罗只觉得那箱子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历,开了箱一看,里面却不是衣服,放了一个被人小心翼翼包起来了的头发。

是她被剪断了的头发。

原来,却不曾被他利用着去威胁晚曜啊。

也怪不得他想不起来这箱子。

箱子里散出陈旧的味道,陈旧异常,可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精心保管着的,箱子所用的木料和上面精致繁琐的花纹,是这世间再难比拟的奢华。

啊。

真好啊。

云罗记忆突然有片刻的紊乱,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总之感觉却一片的云里雾里。

宫女小心翼翼的道:“娘娘……”

她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她以前的宫女正低眉顺耳的站在她身边,她一贯的低眉顺耳,乖巧的似乎永远不会在主子面前抬头。

她恪守着分寸。

一丝一毫也不越界。

“碧儿……”

云罗放下箱子,小心翼翼的合住了锁,生怕被人看到一般,她绕到门前进来,扶着屏风壁,“你没死也没逃跑?”

“是。”

按理来说不该是这样的。

许多人都死了,这前朝的人留着就是祸患,她怎么可能会没死呢?

这样想着。

她突然想起来好像碧儿在自己面前似乎一直说的都是秦昱的坏话,却一直在为晚曜而开脱。

有一个念头喷涌而出。

她不可置信,却也不得不信了。

“你是晚曜的人?”

碧儿轻笑,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容里带着点她再熟悉不过的狡黠。

就是她当初的狡黠。

她才会觉得碧儿格外的机智聪明才会留下她的。

如今看来,竟都是嘲讽。

旧衣服都找到了,云罗也把这东西准备焚烧了,却意外的从碧儿得知,秦昱并没有葬在帝王陵墓。

尸体却被晚曜扔进一口枯井。

她好像没了所有力气。

踉踉跄跄的冲进皇宫,冲进他的御书房,不管台下跪着的文武百官,径直问:“秦昱,你葬在何处?”

晚曜看她决绝神色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初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败了,葬在哪里不一样呢?倒是你,你今后会成为我的后,我不会亏待你。”

是。

平心而论。

他待她的确不薄。

可若是深爱就能得到那人真心,这世界上又哪里会来的这么多怨憎悔、恨别离?又哪里会来的这么多的痴儿怨女?

感情一事,最不公平。

“你若是不把他移至皇陵,我便同他死在一处。”

“你……”

晚曜对上她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神色。

忽然觉得胆战心惊。

她一向是可以做到的,说到做到最是正常不过。

可……

晚曜不明白:“他比我好在哪里,你为何对他念念不忘却从来肯接纳我分毫?”

云罗微怔。

许久,才一字一顿的道:“因为我不喜欢你。”

这世间的所有事都讲究因果。

古往今来多少历史循环辗转,再步后尘。

始复循环着的。

云罗再次遇到那个高僧。

高僧听了她的话后迟疑了很长时间,最后像是终于打定了什么主意,才叹了口气说:“其实并不如此,娘娘,你是灾星。”

“什么?”

云罗脸上情绪尽收,“别人说我是皇后的命格,还有人说什么得我就能得天下,你说我是灾星?”

高僧叹了一口气。

抬头看着天空中万千星辰和浩瀚银河,诸多情绪心绪都入了别人的眼。

他说:“娘娘予谁都是福星,只是予陛下是祸水。”

命格一事,最是让人搞不清楚呢。

云罗听着高僧的话。

终是困惑全解。

秦昱容她入宫,不过是为了牵制住晚曜罢了,而之后辗转浮沉着的,是谁和谁错落的命数终是让人无法理清。

斩不断理还乱。

是他的心思。

云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亲手把毒药递送到秦昱嘴边时,他是怎么带着笑一点点的吃下去,最后还要再放弃他最后为王的尊严去问晚曜要解药的。

他怎么想的呢?

他为了自己又做到了怎样的地步了呢?

可她对自己的感情。

以利用为先,以情深为中,以悲惨结尾。

真是……

可笑。

二人终于把这个版本的故事再度听完,云若烟咂巴着唇思忖了片刻,突然道:“那既然如此,她后悔也晚了啊,为何现在突然开这么多桃花作祟?”

十五不去看她。

他脸颊如常,耳垂却是难得的有些红的。和墨非离是一样的,墨非离也是如此,他一害羞,虽然看眼睛看神色看的不清楚也看不明白,但是耳朵却是骗不了人。

所以说才有趣。

他故意的偏着头躲着她,云若烟却偏偏不让他如愿以偿,凑过头去问他:“你觉得呢?”

十五想了想:“应当这也不是事情真相吧。”

应该。

“这些故事都沉淀在史书中了,起码也是百年前的历史了,谁会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事情?所以定然是由人口耳相传,才会将此事流传至今。”

嗯……

但——

云若烟说了这些又察觉到了哪里的异常,“可之后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让她突然发狂?”

十五坦然:“不知道。”

她本来也没指望着十五能给她出谋划策指出明灯来,摇了摇头,大神哉哉的拉着他要出门去:“走吧,我们出去转转,桃花在外面不在屋子里,另外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那肯定也是要对症下药。”

嗯。

是的。

“那如今……”

云若烟打了个哈欠:“寻个地方睡一会好了,我现在头昏眼花的,困的不行了。”

“……”

二人寻了街头的一树繁花下。

桃花开的很绚烂,也很繁盛,云若烟觉得这花和现实中的桃花是有点不同的,这里的花太……怎么说呢,感觉太过殷红潋滟,似是被泼了血一般。

而现实却不曾会有这情况。

云若烟就在树下睡了。

“……”十五思忖了片刻,“虽然这边地界偏僻不会有人来人往,可到底脏乱没有被褥,贵主若是惹了风寒……”

云若烟啧了声,“就这里了,你别乱嚷嚷。”

“……你不怕会出什么意外?”

云若烟对答如流:“有你在我会发生什么意外?”说着云若烟顿了顿,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温柔潋滟,似有桃花入了她的眼,她说,“如果你真的担心会有意外的话,就在这里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吧。”

他……

自然会这么做。

云若烟满意的看到十五似是有冰块化开了一般的神色,心里也有桃花开了。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枕着他的胳膊:“晚安。”

十五看着她的脸。

有微风夹了几枚桃花落下落在她的发上,他伸手去拂,却,拂了又乱,拂了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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