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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我稀罕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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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感觉自己的三观被人重新洗刷了,他这后半夜都怔怔愣愣的倚在外面不发一言了。

他是信拥着蛮王的。

觉得蛮王所做之事必定是人心所向,但是如今却又被云若烟的一席话给抨击的无话可说。

哎。

难道真的是这样?

云若烟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透过门缝里看着下人在天亮时交班离开的时候还是失魂落魄的。

她心里想,难道是她说也说错了?

可没错啊。

他还是太小,所以什么都看不通透。

交班了的下人大概是受了谁的命令或者是看出来了那下人的不对劲,故而虽然云若烟一直在叫他,他却始终不肯动摇分毫。

没意思了。

云若烟开始回房间睡觉,昏昏沉沉的,无事可做,她就开始做梦。

梦到很多人的。

都是在东陵时候的友人,她记得他们的名字和样子还有笑起来的梨窝,眼尾处的粲然明媚。

一池春水尽碎。

后来战火绵延,这大地也终于是什么都没了。

留下了满目疮痍的伤疤。

蛮王正在布置战略图,他冷着眼指点着地图上的各样各式的出口密道,解释自然也都是没露分毫。

他皱着眉,分析的头头是道。

“若是我们强攻,自然这深宫是属于易守难攻的,所以只能智取。安排人进宫中拿捏住了朝绘的把柄,然后我派人潜进去,逼着朝绘写退位诏书。”

他终究还是记挂着云若烟口中的那些话。

青史中的三言两语他虽然是不在意。

可到底反叛之名不能叩在他头上。

众位将领都表示点头同意,一人皱着眉道:“蛮王想的是新帝为谁?”

“……”

蛮王皱着眉沉思了会,伸手敲打啧桌面,一下一下的颇有节奏,最后他沉声道:“这个不重要,我们现在想的是如何推倒他朝绘。”

话音刚落有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蛮王,大人,宫中来了人。”

“嗯?”

蛮王皱眉道,“来做什么?”

“说是好像是找小姐,要迎接小姐回宫的。”

怕是朝绘急了。

蛮王冷笑道:“杀了尸体拉去喂狗。”

下人怔了怔:“蛮王……”

有人劝他:“我担心若是把通风报信之人给杀了,会让朝绘有群防备,到时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冲进去逼宫,可是有些不简单了。”

倒是有理。

他觉得头疼。

便皱着眉沉思了片刻,沉声道:“不必在意,直接搪塞过去说朝霭生了病,现如今不便回宫,若是他没有眼色不走的话,就剁碎了喂狗。”

“是。”

传话的公公从踏入这蛮王府的第一脚就发觉到了越不对劲,他战战兢兢的话也说不全,听了传话的人这么说,他忙不迭的点头应了跑了。

回到宫中跪在地上。

“陛下,他们说贵主生了病……”

朝绘正在提笔写字,他也是有耐心,出了此事他的身体也中了毒,却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提笔写字。

他冷笑,“孤猜到了。”

殿中的香炉上正有香气丝丝缕缕的透出来,随即消失在空气中,伸手触不可及。

他淡淡的继续问:“见到贵主了吗?”

“不、不曾。”

也是,蛮王若是阻拦着他的话,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公能掀开什么风浪。

但是如今他比较在意的是。

到底是云若烟在劝蛮王时触碰到了蛮王的逆鳞才被他给囚禁了,还是这本就是云若烟和蛮王的一场戏呢?

就他一人信了她云若烟。

他在意的是这个。

但现在也无从查证了。

朝绘伸手示意公公退下,他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刚想去叫暗卫,又突然想到暗卫已经死了。

沉默了会。

他感觉到这空气里似乎有些压抑着的悲哀悲惨的气息。

让人无奈而绝望。

他身边终于是什么人都没了吗?

终于是……

他恍惚间想起来云若烟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坐拥天下的王,哪一个不是孤独的呢?”

如今他终于孑然一身。

云若烟认真的轻轻的敲打着门,她继续孜孜不倦的找下人谈心谈天论地说人生。

“你以后打算怎么做呀?”

下人怔了下:“以后也在这府中放置,誓死一辈子效忠蛮王。”

“我是说你以后想不想找个女人成亲,然后成家立业生孩子?”

“……啊,想。”

成家立业,日后凄苦时有人在身侧,落魄时有人煮粥,众人唾弃时有人得以不离不弃。

谁不想要呢?

云若烟继续道:“可若是战争来了的话,怕是这种简单的心愿也不能完成了。”

“……”

云若烟见下人提及这问题就闭口不提了,便也没有那个心思继续说了。

她看着外面的彩色流霞和缓缓下沉的太阳,恍惚的眯起眼,怅然若失的道,“天要黑了。”

“嗯。”

云若烟想了想,“我舅舅好像有和我说过,如果这时候没有什么其他意外的话,他已经派人去潜进宫中了吧?舅舅不会硬碰硬自然不会强攻留人把柄口舌,他该不会选择的是把陛下的羽翼折断,选择神不知鬼不觉的逼宫吧?”

下人摇头:“我不清楚。”

也是,他一个下人能清楚什么呢。

云若烟长叹了口气,恍恍惚惚的也觉得凡事只要过去了明天就尘埃落定了。

她倚着门。

盯着自己身前不远处的香炉里正徐徐绽开的桃花香,她眼底也染色了些许桃花色。

说:“那我就等着明天吧。”

本来想着她能穿越到这乱世中,应该也是能指点一二这莫测的风云的,谁知道她在这倥偬乱世中也不过是一粒尘埃,能做的事只有随波逐流。

其他全部都不作数了。

呵。

算了算了。

云若烟是打算今天好好的睡一觉的,毕竟过去了今天明天也就诸事都尘埃落定,成王败寇也都定格。

可有人却偏偏不让她睡。

她是被人给晃醒的。

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就对上了正距离她不足四指距离处的那人的眼。

桃花眼。

好看的很的眼睛,深邃的似乎能将这世间所有的温柔温暖都盛在眼底。

他轻笑:“云若烟。”声音饱含磁性和温柔,如春风化雨,“你还好吗?”

云若烟瞬间想哭。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颈,把他的头往下按,按在自己唇上印了一吻,许久才松开了他。

她忍下眼底的湿意,咬着牙,轻声道:“我以为你走了。”

来人可不就是墨非离。

墨非离替她抚平了眉,在云若烟额上印了一吻,声音很轻的道:“东陵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看如今西凉要大乱,城门失火定会殃及池鱼,不然你还是同我回东陵吧,我担心在这里你不安全。”

云若烟松了口气。

她一直都记挂着墨非离会处理不好东陵那边的事,不过现在他处理好了她还是松了口气。

但……

“我不能和你回东陵,起码现在不行。”

墨非离想不明白:“为什么?”

云若烟抵着他的胸膛坐起来,二人四目相对,月色温柔灯光温柔,他眼底的光也温柔异常。

“我到底不是东陵的人,我到底是属于西凉的,所以无论西凉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意外我都不能离开西凉。且现如今,我舅舅和朝绘之间立刻又将有一场恶战,我如何能在这时候拍拍屁股走了?”

墨非离感觉到了威胁感,他不悦的皱起眉,思忖着自己这段时间得到的想法念头道:“我知道最近朝绘是想要娶你为后的,你也应允了,如今这样说……是贪图他的王后之位吗?”

云若烟瞪大了眼睛,刚想着一巴掌拍上去给他一个杠头开花,就听到墨非离又委屈的说,“你要是稀罕那个位置,和我回东陵,我也可以给你。”

“……”

完了,一颗心又都柔软到不行了。

云若烟长叹了口气,伸手抓住墨非离的手,把自己的手放进他手中。

她盯着他认真的说:“我不稀罕帝王之家,更不喜欢权势高位,我想要的是风花雪月并非是万人之上,你都认识我多长时间了居然还不知道?”

“我……”

云若烟伸手抵住他的唇示意他噤声,认真的道:“我想要的就只有你一个。所以如果你想要把我接走的话,就尽快处理好你在东陵的事情,西凉的事尘埃落定了之后,我会去找你的。哪怕有千山万水为之阻挠,我也会去找你的,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墨非离知道自己完了。

他这人就是这样,虽然为人处世说话特别的狠戾不留情面,可到底只要云若烟说两句情话他的心就柔软的一塌糊涂了。

完了。

云若烟既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死穴。

半晌。

他才故作镇定的伸手抱住了她,安静的把头抵在她脖颈中深嗅着她的气息,声音裹着烟雨的气息:“我等着你,你也别让我等太久啊。”

云若烟半开玩笑似的:“若是你站稳了脚跟的话,再一张书信说要我去联姻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好。”他像是发誓的一样,“一定。”

“以后可不能负了我啊,若是你负了我也哄不了我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想怎样?”

“取箭,一箭废你腿一箭废你眼一箭废你心。”

墨非离只感觉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妥协道:“到时不用你动手,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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