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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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明明知道你是个断袖,与司培风狼狈 为奸,阿音嫁给你怎么会幸福!于是我进言,让 他跟你要司培风,就许你大将军之位。我也要让 你尝到痛失所爱的滋味!“

吴望目光中带着一抹讥讽:“可我没想到你 竟会让父亲给司培风下药,等他痴傻再收进府 中。元昱,其实最后你能坐上皇位,我心服口 服,因为你够狼!“

萧竹僵住了,身上的温度渐渐消失,站在他 旁边的吴望沉于回忆并未发觉他的异常,但元 昱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元昱嘴唇动了动,道:“你怎知是我让左置下 的药?“

“自然是父亲告诉我的,装药的那只黑漆鎏 金瓶也是你的不是么?“

元昱道:“那只瓶子早前我弄丟了,我没 有给你父亲说过下药这样的话。“

“那又怎么样?''吴望不耐烦地打断他,“你都 要死了,还解释这有什么用,反正,司培风已经 傻了不是么?”

说着,用充满意味的眼神看了一眼萧竹。

“我看未必,“萧竹突然开口,转过头,直直地 看向他。

那双灰色的眼睛紧盯着他,眼中有的是平 静,但这样的眼神绝对不是失明的人能有的!

吴望大惊,急忙放下搂着他肩膀的手,踉跄 后退。

可是迟了,萧竹抜出一把匕首,直直插向了 他的胸口。

吴望抬手隔开,锋利的刀刃在他的小臂上划 出一道血痕,下一刻,吴望反握住匕首,朝萧竹 刺去。

“撕,“利器破空的声音。

刀尖在距喉卩龙一寸的地方停住。

吴望的手腕上,赫然插进一个陶瓷碎片。

吴望不可置信地看向高台。方才气若游丝、 脸色惨白地倒在侍卫身上的男人,此刻还维持 着飞了暗器的姿势,面如罗刹。

同一刻,萧竹夺过匕首,狼狼插进他的心 脏。

吴望死了。

他睁大双眼,似是想不通,明明看起来胜局 已定,为何最后却会这样。

萧竹站起身,低头看着他死不瞑目的眼睛,

“我曾许愿与一人共度余生,“

“就算他负了我,也轮不到别人。”

局势突变,等吴望的人反应过来,

已经全被控制,元昱的人虽不多,却是早有准 备,选出的精兵。

片刻的廝杀后,重归宁静。

堂下一人,堂上一人,遥遥相望。

元昱拳头握了又握,终于开口,

“培风:,

司培风没有说话。

元昱下了高台,慢慢走来,“你想起来了对不 对?我知道你想起来了。“

“你说的那句话,是你给我的信中说的,”元

星站在他面前,红了眼睛,“你 。

“元昱,“司培风打断他,顿了顿,又道,“皇 上,恭喜皇上清除前朝余孽,”

“臣也算用功,不知可否讨个奖赏?“

元星看着他,道,“你说。M “求皇上放臣走。“

闻言,元昱心里一沉,抓住他的手腕,抬高 了声音:“你还是要走?“

司培风心里苦笑。

没错,他想起他就是司培风了。

可就算恢复了记忆如何。

元昱对他,对绥国所做的事,仍是事实。

“皇上,请您放手。”司培风声音很轻,却带着 不可动摇的坚决。

“好,“元昱松开手,垂下眼睛。

就在司培风松口气时,突然听到他高声 道,“听雨,把司大人带回寝宫,没有命令任何人 不得进出!”

“元昱! ”司培风没想到他竟出尔反尔!

“培风,你说的对,“元昱看着他,眼神漆黑, “我从一开始就该把你囚禁起来,让你无处 可去,只能依赖我离不开我,不是么?“

听雨来到了司培风身边,没有挟住他,只行 了礼,道:“大人,请。“

可司培风知道,他除了去寝宫,别无选择。

元昱说要囚禁他,那他就算插翅也逃不出这 座皇宫。

司培风晈紧牙,最后冷笑一声,道,“不劳带 路,我自己识得。“

说罢,拂袖而去。

等他消失在大堂,元昱终于撑不住,抬手按 上心口,重重呼出一口气。

“皇上,“听雨急忙扶住他,“您刚刚自引毒性 发作,现下最是虚弱的时候,实在不可动气。”

“我没有动气,“元昱咳了一声,苦笑道,“我 只是在想,该如何做,才能让他原谅我。“

司培风回到了寝宫。

寝宫中的一切都叫他感到无比熟悉,不止是 因为他作为'‘萧竹“时在这里住了半年,更因为, 这里的布局和摆放的物什都和从前他的丞相别 无一二。

墙上还有他的画像。

司培风轻轻摩挲着宣纸上的墨痕,他不知道 这是什么画的,但看起码是几年前。

几年前,他还是一人之下的司丞相,元昱就 画了他。

司培风眼睛微微有些酸涩。

也许曾经,元昱也是待他不同的吧。

可他为什么会出卖自己,叛国求荣?

他喜欢的元昱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正出神,身后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元昱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现在来敲门的, 只可能是一个人。

司培风犹豫了片刻,还是去开了门。

“培风,”元昱一个人站在□口,看着他笑了 一下,“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见我了。“

司培风皱眉,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没事吧?“ 元昱嘴角还有一丝没有擦净的血丝,脸色苍 白,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没事,“虽是这样说,但元昱立刻轻 咳了 一声,显得更加虚弱,“我可以进去跟你说 说话么?“

司培风抿了抿嘴,侧身让他进来。

谁知元昱走到他身边时,突然一栽,司培风 下意识地扶住他。

体温透过指尖传过来,司培风像是被烫了一 下,立刻松手,抿起嘴,道:“我根本没给你下 药

元昱莞尔,“我知道。“

那天十里亭离别,他问司培风要香嚢做纪 念,司培风不给,还说是糖粉。其实他早知道戚 音给了司培风毒药,被放在随身带着的香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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