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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将计就计,一举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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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宁静的草原上,众人还都沉浸在喜悦的晚宴之中,但是骤然引起的慌乱,不过多时,这夜空下的草原竟然是一片火光冲天。

大火中,惊呼声还有护卫士兵凌乱的脚步声那样的刺耳,几乎掩埋了风声和大火焦灼的声音,火势越来越猛来势汹汹,迅速连带着周边的好几个帐篷都跟着燃烧了起来……

"抓住他,在那边!"

人堆里。追的追,跑的跑,女眷和宴会上的贵宾们一片惊呼奔走,形势愈加的混乱。

"皇上,皇上,快走!此处驾马西去,三十里外便是我军驻扎之地。"西境的三十多个护卫在一片混乱厮杀之中,只剩下十多人……

而墨诏君的身边只留下了三五个人护住他借着大火和混乱逃到了一处偏远的地方,其他的人竟然已经都不知所踪,或还在奋勇杀敌赢取时间,或早已魂归西天。

墨诏君此生从未如此的窘迫,他手里握着长剑,剑身一片血色,血顺着剑断断续续的往下流着,而他的身上也有好几处伤口。头发也有些凌乱,显得无比的困窘。

"该死!"墨诏君的步子已经有些微晃,越南王的埋伏肯定是用足了劲的,不将他毙于此处绝不罢休的气势。

然而却是实实在在的从一开始便中了上官玄烨的诡计!

"去寻皇后的人可有回话?"墨诏君按住自己胸前的剑伤,血顺着他的指缝不断地汹涌而出。

搀扶着他的两个护卫也是受伤不轻,脸上的血迹布满几乎已经看不清楚相貌了,听了墨诏君的话,咬唇挺住,恨恨的道:"还不曾有消息!"

墨诏君沉重的呼吸,这次……可是真的战马交易权不曾拿到。还丢了这么大的人,倒不是担心颂钦的安危,只是他怎么会甘心?自己困窘而逃,还将颂钦留于此地?

他可是曾许诺过墨诏枫,会好好保护颂钦的!

事到如今……那在越南境外的十万驻军,想必……那上官玄烨也早已经打好算盘十拿九稳了,他想要平安逃回驻地,其中艰险更不用说……就算是回去了,那十万大军,到底还在不在?

定然是一早便已经与西越皇暗自勾结算计好了,埋伏好了引他入圈套,那么他那十万驻军,想来……恐怕也是留不住了。

"皇上,马来了!"夜色之中,缓缓飘来一个刻意压制的声音,不过多时便看到了一个小卒牵着三匹马走上前来,"只找到了这三匹,其余怕是因着混乱受惊跑的不知踪影了。"

"护送皇上离开!"墨诏君身边的侍卫毫不犹豫的下了决断,既然只有三匹马,那么就只能有两个人可以保护墨诏君左右。其余的便只能留下来奋勇杀敌,好给他们离开的队伍争取一点时间。

墨诏君闭了闭眼睛,话到嘴边,最终只是看着跪倒在地一表忠心的几个护卫,沉默着忍着身上的剧痛翻身上马。

两个平日里与他较为亲近,武艺高强的护卫也翻身上马,深深地看了一眼留下来誓死保卫皇上的几个兄弟……随着墨诏君迅速驾马而去,渐渐消失在这草原上的一片黑暗之中。

"跟他们拼了。"不知道是谁突然气势汹涌的怒吼出声,剩下的几个西境侍卫手握大刀便冲进包围圈与敌人殊死拼杀!

一阵厮杀怒吼,顺利的吸引了敌军的主要注意力……也给墨诏君他们争取到了一点宝贵的时间。

墨诏君骑在马上,远远地回头看了一眼远处一片火光的战局,心里一阵剧痛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来,嘴里一股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鲜红的血便顺着唇角缓缓地流淌下来。

输了,是他输了。

他轻视了上官玄烨,没想到他竟然连越南王这样耿直坦率狂野不羁的人都能够拉拢利用,如若不是他没有看清楚这一点,也不会给上官玄烨这样巨大的机会,害得自己钻进了自己的圈套之中。

墨诏君转身闭住眼睛,愤怒的打马离去,有生之年,他一定不会忘了这次的屈辱,定要让那上官玄烨难堪百倍……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陷入了这一片茫茫的黑暗之中,仿佛前尘往事在脑海里都只是一个飘渺的梦一般,没有了痛苦。没有了纠缠……

没有了东陵西境,也没有了父亲残忍的死状……更没有了她在大火之中痛苦不甘的亲眼看着腹中骨肉从身体之中滑落。

有的,只是一片小小的树林,树林里有一间茅屋,修建得非常的别致。与平常茅屋比起来显得多出来几分细腻来,加上屋后青山围绕绿树成荫,一汪清潭宁静幽雅,恍惚间以为是仙境。

入眼便是一片青翠,颂钦只觉得听到有人在叫她。那声音渐行渐近,却又那样的飘渺虚无。

"今天的功课又未完成!罚抄书三卷!"

"颂钦……颂钦……多么美好的一个名字,看看你现在又脏又乱的模样,怎么对得起这名字……"

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一个难堪的泥人,身形还有些消瘦单薄,浑身脏乱不堪的糊了一层又脏又臭的泥巴,只露出了一双大大活灵活现的眼睛,满是委屈又惊恐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

可是眼前的是谁呢?

颂钦正想要一探究竟,就只觉得一方手帕轻轻地靠近过来,那手掌温柔,骨节分明……五指细腻修长,轻柔的擦拭着她的脸颊,那锦帕上有着淡淡的让人欢喜的香气,轻柔的碰触。遮住了她的眼睛,锦帕一下一下的擦拭着她的脸庞,说不上多小心翼翼,但满怀感情……

颂钦的眼睑微微一动,又觉得身子仿佛在晃动着。然后后脑传来一阵疼痛,让她轻哼了一句,勉强的睁开了双眼。

入眼的……竟真的是一条锦帕,遮住了她的视线,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摩擦着,柔和的触碰,还有熟悉的淡淡香气。

颂钦一愣,那锦帕移开了她便看到了上官玄烨的脸,柔和的笑着,眉眼如画。就呈现在她的眼前,仿佛经过了很长时间,她生病时偶尔睁开眼睛,他就是这样坐在床前,为她擦汗。对她温柔深情的笑。

神情一阵犹豫,颂钦才感觉到了所处之地的颠簸,耳中又是一阵车轮翻滚的摩擦声,她这才看清自己竟身处马车之中,马车宽敞,而她正睡在车中的软榻之上。

上官玄烨就坐在榻前,见她紧张迟疑,他倒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微微的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饿了?"

颂钦惊讶的抬眼看他。他又问道:"渴了?"

"这……"颂钦匆忙中向窗边靠去,上官玄烨也没有拦她,她急忙的掀开了车帘,便看到外面天高云淡正是午时,四周官道平坦宽阔。车队正步伐一致的走着,眼前一片苍茫,早已经不是那宽广无际的草原了。

"这是哪?"即使外面阳光耀眼,但是颂钦却只感觉到一阵寒冷直直的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昏迷前草原上的兵荒马乱,上官玄烨仿佛如清风一般的低语,还有慌乱中那些护卫呼喊的话语。

"你到底做了什么?墨诏君呢?"颂钦神情紧张,整个人几乎都要挣扎起身,一把向着上官玄烨扑过去,丝毫不见犹豫的攥住了他的领子,逼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玄烨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深邃黑亮的眸子注视着颂钦,嘴边还挂着一丝笑意,缓缓道:"他输了,就丢下你独自逃命去了,越南并不欢迎你,我便只有带你走了。"

"什么输了?你们……你们都做了些什么?"颂钦自然清楚事情远不如看到的简单,而且……墨诏君怎么可能会去行刺西越皇?

上官玄烨注视着她的眼睛,知道是掩藏不过的,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隐瞒她。他轻轻握住了颂钦攥着他领子的手,颂钦微微轻颤,立马将自己的手退了回去,也松开了上官玄烨。

她紧张地坐回了软榻上,生气的盯着上官玄烨。倒是他毫不在乎,看着颂钦在他的面前他就心情愉悦,不管她是不是像一只发了怒随时想要扑上前来与他撕扯的小兽,只要能这样注视着她,他就心情舒畅。

心情大好。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上翘,轻语道:"南问瑶在各国贵宾前失了分寸,墨诏君想借此机会打压我,让我在越南王的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思索至此,上官玄烨的唇角未免多了几分讥讽,凡是世上之事,哪一件能摆脱得了他的控制?这越南之行,其他国家的人也好,墨诏君也罢……所有的人事,都由他亲自摆控,他设下了天罗地网,不仅要带走颂钦,还要一举击败墨诏君。

颂钦无话可说,看到上官玄烨这信心满满的样子和自信,就能感觉到他容纳在身体里那种无法揣测的强悍,这样的他……未免让人觉得胆战心惊,可是在这世上又有什么能摆脱得掉他的算计呢?

"他命人动手,原本就是想要嫁祸给我,在晚宴上借着越南王独自一个人回帐子小憩时,他让人假扮了东陵的侍女,企图在茶水之中下药,然后将南问瑶绑去,妄图编造南问瑶勾引越南王这样的丑事来。"

上官玄烨说着,看着颂钦还是不肯松懈,但是却也是认真仔细的听他说着,他不由得一笑,"我也只不过是将计就计拖住了你不过片刻,又命人去告诉墨诏君,说你不知踪影……墨诏君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是我布下陷阱将你送去越南王的帐内,便急急忙忙的冲了进去,越南王本就与我交好……这次也多亏了他帮忙相助,墨诏君未卸兵甲就冲入帐内,难道这还不能够给他定个行刺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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