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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远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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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吗?」

不对,是鹰巢。

「鹰巢变成了刑场?」

阿斯亚之所以有刑场这种想法是因为眼前地狱般的阴森场景吧,周围仿佛充满了紫黑色的阴气一般见不得光。鹰巢变成了时过几百年没有用过的废弃船骸,破旧不堪。四处是发霉的朽木味道,空气被这股霉味熏染得潮湿的像抹布一样似乎也要发霉。

天还是那天的阴暗。没有半点阳光能够透过天空到达鹰巢,就像是光明无法到达地狱一般。

船楼所在的地方还留着那时薇薇安留下的巨洞,被一根火焰包围的火之枪刺穿了鹰巢才留下的不可修补的巨洞。洞的四周还弥漫着那股烧焦的气味,明明已经变成残骸了却唯独这个气味还崭新着。

鹰巢上看不到任何人,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一般人会在这种地方变得发疯而自杀吧。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站在这里,而且心里毫无恐惧感可言。

就连这部分情感都丢失掉了。

试着向前走,突然起雾了,灰白色的鬼雾将整个鹰巢笼罩起来。

「啊咧?」

阿斯亚继续没有目的的继续向前走去,感觉不到孤独,感觉不到寂寞,感觉不到悲凉。

阿斯亚突然被脚下的什么绊了一下,低下头去看,是男人的尸体。

被尸体的手臂绊了一下。

一脚将其踢开。

继续向前走,没几步再次被脚下的另一具男性尸体绊了。

这时他不得不四处张望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视野,他看到了五具尸体。

「这五个人······是我杀的吗?」

他们的面孔并不是阿斯亚所熟悉的,不能确定就是自己杀过的那五个人,只是「五」这个数字太明显了。

无数个白色字体数字中唯一染黑的那个数字。

阿斯亚试着去看了他们的脸。一个个张开了口紧皱着眉头。因为临死没能做成的事是「绝望的痛哭」才会留下这般表情吧,或是被世界抛弃的悲伤表情

「阿斯亚。」

阿斯亚还没有去理顺眼前的出现的五具尸体,身后传来了白炫的声音。

浓雾像是故意开辟了一条道路,阿斯亚回过头时白炫就站在不远处。

「白炫!」

阿斯亚伸出了手。

白炫却用灿烂的笑回应了他,接着脚下「哗」的一下燃起了火。

「不要······」

火势不断的变大包围了白炫的全身。阿斯亚冲过去试着把她拉出来,但是实在是做不到,熊熊的烈火单是靠近就无法做到。

「有人吗?来帮忙啊!」

阿斯亚看向四周,四周的鬼雾不知何时退去了,刚刚地上的那五具尸体也不见了,周围还是空无一人。

「头好痛!真的,已经不行了。」

白炫被包围在火团中忍着痛、流着泪依然保持着灿烂的微笑,然后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对阿斯亚说些什么。

「听不到啊,而且,头好痛!」

已经晚了,白炫的脸已经出现了焦黑,渐渐的化作了灰尘散落到地上。

再次恢复到之前的死寂,阿斯亚直挺挺的立在那,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灰也突然消失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阿斯亚的眼中留了出来。

「这是······眼泪吗?为什么······」

阿斯亚试着用手背擦掉流在脸上的液体。

出现在手背上的不是泪,是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斯亚疯狂的抓揉着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会有血流出?明明感觉不到眼痛。

阿斯亚试着睁开眼,发现手上并没有血,自己则躺在两米见方的巨大双人床上。

床的顶部还挂着白色的蕾丝边的纱,一定是个少女的床。

可是这里是薇薇安的家,除了薇薇安自己并没听说过还有其她能够躺在这样高档的床上。

「对啊,我现在是在薇薇安的家里······」

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对鹰巢事件已经没有什么可回首的了。

阿斯亚试着让自己挣得巨大的双眼放轻松。

望见了豪华纹饰的天花板阿斯亚才想起来,自那天之后就被带到了薇薇安的家以客人的身份住了下来,而且已经是第二天了。

「阁下是做梦了吗?」

身边传来了女性的问候声,秀气的声色给人的感觉是这应该是某家的大小姐。然而在床边站着的只是个短发女仆罢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里了!」

「阁下没有睁开眼之前。」

女仆站直了瘦弱的身子面无表情如实说着。

阿斯亚有些不耐烦了,坐了起来。

「真是的,明明是被你们请过来做客的,却又派人来监视我。」

「阁下这么说就错了,在下是薇薇安大人派过来专属于阁下的女仆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是您想多了。」

「那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恩~可以考虑的。」

女仆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而且回答的好轻松像是受过专业训练过的,不过阿斯亚并没有要做什么邪恶的事情。

「那请你在我睡觉的时候不要在一旁看着了。」

女仆犹豫了一下。

「好吧,我拒绝。」

「为什么是拒绝,如果是其他的事就可以了吗!」

「其他的事还是可以考虑的,毕竟阁下是在下的主人主人想让自己的女仆做什么猥琐的事都不奇怪的吧,更不用说是阁下了。」

那才是应该拒绝掉的吧!

「要想把在下换掉就不一样了,薇薇安大人交给我的事不得不办好,在下认为如果在阁下睡觉的时候不认真守在一旁会很失礼。」

「究竟是哪家的失礼,你这样做才会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而且为什么我会更加特殊?」

「毕竟您是客人。」

阿斯亚哑口无言,被奇怪的说法堵塞了,只能用一脸懵逼来形容刺此刻的阿斯亚。「阁下不要再说了,虽然文化存在地域差异但是对于您的说法在下无法接受。」

「哈?(你又是哪里人)」

阿斯亚叹了口气,这样斗下去吃亏的终究是自己。

「算了,现在几点了?」

「凌晨四点十五分三十八秒。」

女仆没有看过一下表直接将时间精确到秒说了出来。

「别糊弄我,好歹看一下表在回答我。」

「在下并没有开玩笑,在下的大脑就是时钟,刚刚只是精确到了秒,我还可以精确到秒以后的八个单位您要听吗?」

「不不不,饶了我吧!你所说的我并没有去验证,我只是想问个大概时间。」

阿斯亚透过窗户看,外面是蒙蒙的程度,是四点这个时间段不会错了。可能真的就像女仆说的那样她的大脑就是一个时钟。

「今天意外的起得很早~」

「阁下是在自嘲自讽吗?」

「诶?」

「阁下明明是做梦醒的。」

「也对,做了个不得了的梦。」

阿斯亚开始细细回味起来那个梦,梦中所看到的全部是前几天所经历过的事。这些好像是以某种顺序特地排列起来了一样,阿斯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诅咒······

······

但此时阿斯亚只觉得这只不过是个闹剧而已。

「呐我说,这么大的房子,一定有不少女仆吧。」

「没错,算上我一共十六个。」

「帮忙把你换掉好吗?」

阿斯亚调皮的问道。他只试着去调皮一下,合格的女仆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焦急的不得了吧,这可是被主人讨厌的问法。

但是······

女仆终于肯换了表情,阿斯亚对这种像机器人一样不带有任何表情的说话早就反感了。能让她换个表情也真是不容易,但是女仆貌似换了比之前更加麻烦的表情。

「哦?阿斯亚阁下还真是得寸进尺了,薇薇安亲自派在下来服侍阁下,而阁下却对在下冷眼相对。如果对在下不满意的话大可向薇薇安大人反应,我会毫不留情的遭到毒打,如果阁下觉得还不满意的话就是亲自向在下动手,在下也没有任何话可说。」

平时多一句少一句的只是些很简短能达到讽刺阿斯亚的话,说了这么多这次是爆发了吧,那种嫌弃别人的表情加上毒舌已经无敌了啊。

被别人看到她那副表情真的会以为阿斯亚想得寸进尺呢。

阿斯亚稍微开始害怕的冒出了冷汗,身体不自然的向后退缩。一大早就被女仆说教什么的,真想尽快堵住她的嘴。

「不,我没有要惩罚你的意思,我只是······」

「阁下如果执意要换掉在下的话应该先向薇薇安大人反应,这样才是正确的做法。而阁下想直接就换掉在下的话,恕在下直言这是对在下的不尊重。」

「为什么你一说出来就全是我的错了啊,我根本没想这么多啊。」

阿斯亚这下是被气坏了,狠狠抓住盖在下半身的薄型被子。

但是他什么都不敢对这个女孩子做。

真的好想吐槽一句「你这样真的是来做女仆的吗?」这样说出来不知道又会受到怎样的攻击。

「那么阁下的意思是没有经过大脑就想换掉在下了吗,那就是阁下做人存在问题了。就算是薇薇安大人这么具有权力的人都没有随随便便就把身边服侍自己的人扔掉,就算是要玩过后的玩具没了兴趣也要珍藏起来。换掉身边的人总应该找个好点的借口,这是最基本的吧。阁下可是连最基本东西都没有,简直是·······对不起,冒犯了,在下不能继续说下去了,继续说下去会伤到阁下的自尊心。」

女仆的突然间就变换了表情。

「可你已经说了这么多。」

阿斯亚每说一句话,女仆就一定会有对策反击他。

阿斯亚已经不想继续伤害自己了,认了输。

「算了,这样也挺好······」

女仆终于也停止了语言攻击,这件房子终于也得到了短暂的安静。

好了这下阿斯亚可以确定一点:这是个不合格的女仆!

「阁下需要吃点什么东西吗?」

女仆脸上闪亮着大眼睛像是小孩子天真的看着她所不了解的世界。

可这个人是薇薇安派来监视自己的这一点不会错,现在阿斯亚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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