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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早点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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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去采药的妇女之一便惊呼,“瞧我们太高兴了,都忘了这一茬。兰儿说猎到一头大野猪,把男人们叫去帮忙了,让我们通知里长烧热水,准备宰猪分猪肉呢!不行,我得赶紧通知里长去!”这妇人背着背篓匆匆往里长家赶去。

人群再次沸腾了,“天哪,那野猪凶残暴戾、皮糙肉厚,兰儿怎么猎的?真的会分给我们猪肉吗?”

“野猪啊,多少年都没吃过了!没想到咱们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还能吃到,真是死都不冤了!”

“我家男人也还没回来,这么说,他能分到野猪肉了?快,娘,咱们快去里长家帮忙,今晚有猪肉拿回家了!”

众人纷纷散去。

夕阳将最后一点余热散尽,暮色渐浓。

村里一片沸腾,可文家的草棚里却静悄悄的,文母守着自家男人,呆坐着,目光也呆滞无声。

冯氏不知道婆母怎么了,连叫了几次吃饭,她都没有搭理。她只好让自己的男人去喂公公吃饭。

可男人没好气地甩出一句,“要去你自己去!”往草棚里一躺,啥事都不管了。

文家本来才搭了两个草棚,男人住一个,女人住一个。可昨晚李建兰夫妻住帐篷去了,又说文惜福要静养,今日文智山便留下来,又搭了两个帐篷。这就变成,文母夫妇一个,冯氏夫妇一个,莫氏带着女儿一个,另外一个是文智山住着,同时也放杂物和煮东西吃。

也就是因为两夫妻有了独立的空间,文智欢才有发脾气的本钱。要是以往,敢这么跟冯氏甩脸色,他爹抽不死他!

冯氏憋着气去装了饭,让大儿子给公爹送去,可一转身,大儿子跑得没影儿了。小儿子和清荷又打了一架,两孩子都鼻青脸肿的哭个不停……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冯氏觉得自从她从娘家回来,这个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悄然改变了,让她有种无力的挫败感。

她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她只是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太糟心了!不知出于发泄还是气愤,她一个人,默默的,把所有饭菜都吃完了。

然后,感觉有点吃撑,直接回草棚里一躺,睡着了。

于是,等李建兰回到家,家里仍是冷锅冷灶的。她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忙去了爹娘的草棚。

“爹、娘,我们回来了!”

文母喜出望外,可下一刻,那焕发着无限光彩的眼眸又黯淡了下去,对冲进草棚的儿媳妇淡淡地点头,“嗯,回来就好,饭菜在锅里热着的,你和轩儿去吃吧。”

“锅里没有食物啊!”李建兰奇怪地道,“而且,大哥大嫂也睡觉去了。”

“这……”文母想说,她明明煮了东西的,可李建兰却说没有,她摸不准是大儿子一家全吃了呢,还是又被人偷走了,顿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转念又开始自怨自艾,儿子与儿媳妇要为这个家到山上搏命,本就很辛苦了,还发生这么多糟心的事,她真是……太没用了!

文母面露忧色,李建兰终于察觉到不对劲,问,“娘,出什么事儿了?”

“没、没。只是身子有些乏,下晌就睡得沉了些,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文母忙起身往外走,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李建兰。

李建兰瞧她脸上还有未泪痕,便不依不饶追问,文母支支吾吾,怎么都不肯说。

“爹、娘。”文智轩也走了进来。

见婆媳俩神色不对,便问,“怎么了?”

李建兰十分担忧地道,“娘好像有事瞒着我们。”

文智轩投向询问的目光。不等他说话,文惜福叹息一声,道,“这里没有外人,告诉孩子们也无妨,省得他们担心。”

文母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十分狼狈地伸手抹去,却不想越擦越多。

文惜福抬眸看着李建兰,眼神复杂晦涩,“你爷奶趁我昏睡时,把你娘的银子给要走了!”

“什么?!”李建兰惊呼,“他们怎么要的?”

文母抽抽噎噎地道,“你、你奶说,你爷得了病……让我好歹拿点钱出来。我、我才掏出钱袋,她一下子抢走了。”

李建兰是真没想到,有些长辈这么不要脸,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关键是,文惜福还在病中啊!她越想越气,转身就往外跑,“不行,我得去要回来!”

“回来!”文智轩吼了一声,李建兰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心口一阵闷痛。他凶自己干什么,又不是她的错!

文惜福又发出一声长叹,“老三家的,算了吧。”

算了?

为什么啊,难道长辈就可以这样不要脸了吗?他们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过来抢钱,不就是算准了自己一家人会忍气吞声吗?

李建兰不甘心地道,“爹,我们不能这么无条件容忍下去,他们会以为我们认怂,以后会变本加厉的。”

文惜福一脸的沧桑与伤感,“老三家的,是爹没本事,你要怪就怪爹吧,这件事情,就听爹一句,算了吧。”

“可是……”

“媳妇儿,爹累了,我们先出去吧。”文智轩伸手拽李建兰,李建兰闪身躲了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对文母说,“娘,钱财是身外之物,您也别多想了,没了我们还可以再挣,你身体要紧。”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子,“这个是我留下作私房的,眼下家里开支大,就交给娘吧。”

这银袋子里有二十两,她本来想等弟弟满月,交给自己的娘的。可现在不得不先拿出来,让文母安心。

文母忙不迭地推辞,“这是你的体己钱,娘怎么可能要你的呢?你说得对,钱咱们以后可以再挣,这些钱,你拿回去。”

李建兰不由分说就塞进文母手心中,“娘,这钱本来是相公挣来补贴家用的,我眼下也不用钱,您就先拿着吧。”

“这……”

“娘,咱一大家子吃吃喝喝总要花钱的,您别跟我客气了!”李建兰拍了拍她的手掌心,笑意盈盈,很是乖巧与讨喜。

“兰儿,你真是太懂事了!”文母热泪盈眶,欣慰不已。真是没白疼这孩子,现在几个儿媳妇中,就她最懂事了。

“娘,你这样夸我,我会骄傲的。”李建兰撒娇地摇了摇婆母的手臂,脸往她肩膀上蹭了蹭。一旁的文智轩瞧儿媳妇这般娇俏的模样,早就心痒痒,眼巴巴地望着她,“媳妇儿,咱们先出去做饭吧,别打扰爹和娘了。”

李建兰却冲他翻个白眼,转过脸不理他。

文母没留意这些小细节,仍沉醉在儿媳妇带给自己的温情中,百感交集地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娘也看透了,看开了,如果你和轩儿能早点为咱家开枝散叶,那娘这辈子也无憾了。”

“娘……”两夫妻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

李建兰的语气充满了羞恼,而文智轩的却夹杂了无限委屈。

文母将之统统理解为害羞,斜眼睨着两人,“娘知道你们害羞,可这是人生大事,你俩必须给我重视啊!”

在长辈面前一向软弱的文母,事关后代的事,她又变得无比强势了。

文智轩嘴上应道,“娘,我们都晓得了,会尽快让您抱上孙子的。”望着李建兰的目光却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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