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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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猪, 一点儿都不轻松。
扎人,还能让人配合着抬胳膊翻身,扎猪, 就只能自己翻腾。
这次要扎的是已经感染了A猪瘟病毒的猪,按照沈画的要求, 不超过三头, 那就刚刚好三头,岳丰可不会浪费任何名额。
一头感染初期的,甚至没有症状, 是通过检测确定的;一头感染中期的, 症状已经非常明显;还有一头就是感染末期,通常不超过12小时就会死亡。
A猪瘟病毒并不会感染人, 但进出的话还是容易把病毒带在身上传到外界, 毕竟这病毒在日常25°-37°的环境下, 能生存数周。
这也是那些养猪场进出人员都要充分消毒的原因。
在实验室里, 对A猪瘟病毒的病猪**实验要求也非常高。
沈画和顾深进去之前充分消毒, 还戴了面罩。
这是方便她动手的,其他工作人员若要进去是要着全套防护服。
“就我们?”顾深忍不住说。
沈画:“要那么多人干嘛。”
顾深:“……”
沈画给猪扎针的时候,手法就比较粗糙,针也是特制的不锈钢针,而不是质软的金针。
甚至为了让顾深好好感受一下金针封穴时产生的气, 她还刻意放慢加重……
没打麻醉的猪在沈画手里也很乖,可她这般行针, 一针下去那猪就要浑身一抖。
猪一抖, 顾深也跟着抖一下。
沈画都无语了:“我扎它又没扎你,你抖什么?”
顾深面无表情。
沈画:“仔细感受。若是用金针,感受会更清晰, 不过其他人金针无法上手,不具备推广意义。”
顾深已经麻木,感情你还真想过用金针?!
很快,顾深就知道给猪扎针不光是要扎针。
沈画:“翻个面。”
顾深:“另外一边也同样手法扎吗?”
沈画点头。
顾深看着猪,又看看沈画,半晌才反应过来:“你叫我翻?”
“不然呢,我翻?”
行,翻。
顾深咬牙上手。
可他么的……翻不动!
这都是达到出栏重量的成猪,怎么也得有二三百斤,他推不动,拎猪蹄儿也拎不动。
折腾了一身汗,愣是翻不过来!
沈画狐疑地看着顾深:“怎么虚成这样?”
顾深差点儿没一头栽倒,咬牙切齿:“师、叔,正常人都翻不动这么沉的猪!”
沈画瞥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针具,半弯腰从猪脊背这边用力,把猪掀了过去,翻到另一面朝上。
这动作看起来似乎比把猪拎起来省劲儿,可就算再省劲儿,也需要很大的力气。至少刚才顾深也这么试过,压根儿掀不起来!死沉死沉的。
看顾深的眼神儿,沈画说:“好好学好好练,功夫到家,别说是一头猪了,就是一头大象,也能轻松给他翻个面。”
顾深:“学金针封穴还能增长力气?”
沈画:“等你感受到气,会用气之后,只要气充足,手上的力就够大,翻象也不是开玩笑的。”
顾深点点头。
可是,他为什么要翻大象?
有翻猪的力气就够用了。
不对,他为什么要翻猪?
他又不是兽医!!
前面两头猪都是沈画扎的,她详细带着顾深感受了一下气的存在。
最后一头猪,也是情况最严重的,她干脆手把手带着顾深扎。
她还动用了一点点的异能,让顾深的感受更清楚一些。
没有异能,顾深当然做不到像她这般,但练到家了,顾深说不定能达到喻老巅峰时期的成就。
“这就是……气!”
顾深有些激动:“这气好像不光存在于穴位,而是存在于身体的任何角落……”
沈画挑眉:“不错。”
不愧是孟老千挑万选的宝贝徒弟,天赋果然不错。
若是早些就开始练,现在至少已经小成。
沈画十分怀疑,喻老在金针封穴上的造诣很高,但他只懂用,却不懂教,所以传给孟老的东西很少。
真正金针封穴的传承,就应该像是沈画带顾深这样,带着他一点一点感受到气,带他入门。
否则,只凭借言传,凭借古籍,根本不可能感受得到。
不过这大概就是金针封穴几乎失传的缘由吧,传授起来太苛刻了。
沈画因为有异能存在,能放大那股气,带徒弟就更容易些,顾深也更快感受到气,更快入门。
三头猪扎完,顾深的金针封穴已经算是摸到门槛,只差临门一脚,加紧练习的话,最迟一周必定入门。
沈画说:“这门功夫需要多练,多感受。其实做什么都一样,道理不用我多说。不过你现在刚摸到门槛,还不懂控制,不可在病人身上练习,在病猪身上练也是一样的。”
这样,岳丰也就不用整天追着她,叫她抽空来扎猪了。
她现在可是急诊科大夫,忙着呢。
沈画又把给健康生猪扎针预防的运针原理跟顾深说了一下,叫顾深稍后可以试试,这比给病猪扎针治病要容易得多。
两人经过严密彻底的消毒之后,才从实验室出来。
沈画叫岳丰带顾深再去扎头健康生猪试试看,她则去找陈教授讨论课题进展和难点。
“我们做了非常详尽的数据分析。”
“经过你手处理的猪,我们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能让它感染A猪瘟病毒。比如说直接注射A猪瘟病毒,可病毒进入生猪体内,竟然无法感染正常细胞,活生生饿死。”
“A猪瘟病毒的毒株也有强弱之分,高毒力毒株和中等毒力毒株的实验我们都有做。由你处理过的猪,无论是强弱毒株,都无法感染。”
“我们多重对比之后,从猪的血液中发现了一种不明物质,目前分析应该是一种未知蛋白,分子结构图还在绘制对比中。”
“各种数据对比过程我就不说了,目前看,这种未知蛋白的产生,是阻止猪感染A猪瘟病毒的关键。”
“你处理过的猪,体内百分之百产生了这种蛋白,但其他人操作的,只有5成左右的概率。”
沈画皱眉:“五成?”
陈教授说:“五成已经不低了,我们一开始预估能有一成就不错。经过这些天的实验,基本稳定在五成。最难得的是,用那两位针灸专家的话说,只要是学过针灸的都能扎,甚至没学过的农户,培训几天就也能扎。”
陈教授:“我叫实验室的人也都学学看,试着扎一下,今天这份结果也出来了,我们这些毫无基础的初学者去扎,竟然也能有三成的成功率!”
沈画:“还是太低。”
陈教授摇摇头:“真的不低了。你要知道,这是要大面积推广到全国的,不可能找那么多真正的中医专家去扎猪,更多还是要靠畜牧站的技术员,或者是养猪场和农户自身。这项技术没有太高门槛,连他们都能学会,这才真正能大面积推广适用!”
沈画:“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提高一点成功率。”
顾深在给健康生猪扎针的时候,对气的感受更明显。
他按照沈画说的运针原理,给健康生猪做预防。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
消毒完毕出来,顾深就跟沈画说:“我刚扎了两头健康生猪,你检查一下合不合格。”
沈画看他:“这点儿自信都没有?”
顾深:“检查一下保险。”
沈画去检查了一下,没问题,完美。
顾深说:“你有没有想过改进一下。”
沈画立刻问:“怎么改进?”
顾深:“运针原理我知道了,你的方式扎针少,扎起来比较快,但这只能针对你。因为你很清楚每一针是否扎到位,可若是让其他人来操作,效果一定会打折扣。每一针的效果都打折扣,最终……”
沈画赞赏地看了顾深一眼:“说的没错。正好,陈教授你也听听,刚还说找办法提高成功率呢,这就有了。”
顾深显然也已经从岳丰那边了解到成功率的问题。
“简单来说就是,你水平太高,你拿出来的办法是最捷径的,尽管你已经尽量放低要求,可下面的人还是很难完全做到。”
顾深说:“就好比你是数学教授,你对一道题有很多种解法,你已经选择了你认为最浅显最能被学生理解的解法,可对学生来说,还像是在看天书,你运用到的公式他们根本不理解,只能依葫芦画瓢往上套,换一下题干就不会了。真正要做的,是把这种解法再浅显化,把其中每一个运用到的公式定理都拆开说明。”
顾深:“换句话说,你用3针能达到的效果,别人得用10针、15针。那就没必要非追求3针解决,10针、15针的操作更容易被接受被推广。”
沈画连连点头:“不错,很有道理。”
陈教授也大喜:“之前我们也往这方面考虑过,但搞不清楚原理,还以为只能扎那几个固定的穴位呢。原来可以换的吗?”
顾深:“机体都是想通的,没有独立存在的穴位。她……咳,用的办法找的穴位,是最精准的,如果全部都由她来操作,再没有比这更精准更高效的了。”
“可若是换做别人,根本无法仅仅通过这三个穴位,就达到目的,那就可以旁敲侧击,用刺激周边更多的穴位来达到同样目的。类似于做题简便算法理解不了,就用笨办法一点一点算,也就多些步骤,大概就是这样。”
陈教授心情很好,“那立刻开始试验。只是多扎几针就能提高成功率的话,可太好了!关键是门槛儿低,方便培训推广。”
陈教授看向沈画:“小沈,那还要麻烦你再配合。”
沈画:“顾……顾大夫正巧需要练手,改进针法,他也比我更熟练更合适,知道怎么改最容易学。顾大夫,这段时间麻烦你配合陈教授这边,早点完成课题,也好早点推广应用。”
顾深:“……”
周幕全程都没怎么说话。
这会儿等他们讨论完了,周幕才说:“第一批猪场实地实验,什么时候能开始?在原来爆发过A猪瘟病毒的猪场进行复养,实验意义应该更大吧。”
陈教授:“得等改进行针方案后,看看数据能否达到实地实验的标准。估计最快也还要一周。”
周幕:“我先申请报名啊。”
陈教授:“你报你的名,我们也还要筛选。”
周幕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瓮声瓮气,“陈教授,您这就不够意思了吧。”
陈教授笑:“同等条件下,你们优先。”
周幕这才满意。
在他调离畜牧局之前,得把这事儿落实下来。
喻和堂那边忽然宣布,顾深顾大夫停诊半月。
海一这边,号早就挂出去的,人家排一次号特别不容易,顾深还是会过来一天坐诊。
沈画这天白班。
刚上班,邓主任就笑着说:“小沈你是喻派弟子?你啊你,可真是给我们好大的惊喜。”
沈画没明白怎么回事,但也点头。
邓主任笑:“你,不会是拜在顾大夫名下的吧。”
沈画:“啊?”
邓主任也不等她回答,自以为看穿了什么,“顾大夫今天在中医科那边坐诊,刚打电话过来说借你过去用一天。”
“……哦。”
沈画去了中医科那边。
这一大早的,门诊上班时间都还没到,医院已经人满为患了。
即便现在可以手机挂号,挂号也都分的有时段,可实际上医生看病并不能严格按照时段,一个病人耽搁久了,后面就要持续耽搁下去。
你挂了9点钟的号,可能10点才能看到你。
也有挂了后面的号,但是到的特别早的,某个号没来,那就可以先给你看。
很多病人都习惯早早到这儿等着。
沈画一路走过来,中医科的人比想象中要多,不过显然,大部分都是顾深的病人。
“你们也挂的顾大夫吧,挂了多久?”
“整整三个月!我闺女守着周一零点系统放号,她直接点了后面的提交,总算挂上了。”
“我这算纯捡漏,手机挂号,我就晚了一分钟,点开就没号了,我不死心,一直守着刷新,刷到凌晨四点多钟,忽然有个退号的,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点进去,竟然真的挂上了!”
“哎,顾大夫的号就是太难挂了,喻和堂那边又太贵,病都看不起。”
“其实喻和堂那边才是正常价格吧,海一这边明显就是顾大夫照顾咱普通人的。我之前去打听过,喻和堂那边顾大夫的号,1800一个。海一这边是按的国优专家算的,也才五十多。就是难挂。”
边上有大概是第一次来的家属,一脸不可思议。
“光一个号就一千八,后面还要检查开药,那得多少钱?怎么不去抢!当医生也太挣钱了吧。”
“可不许胡说。就算喻和堂那边开一千八的价,也不是都能约上呢。顾大夫就在海一这边是风雨无阻,每周三必定来。喻和堂那边,顾大夫可是说请假就请假的。”
“这就奇怪了吧。明明那边挣钱,为什么这边不挣钱的这么准时?”
“那你说呢,放着好挣的钱不挣,来给咱这些拿不起钱的人看病,能图啥?”
一个病人说:“你觉得顾大夫一个号一千八贵,其实真的一点儿不贵。顾大夫是咱们海市保健委的专家,那可都是给领导人看病调养的。要没这渠道,别说花一千八了,就是一万八,也请不到顾大夫给看诊。”
“可不就是。找顾大夫的都不是小病,去西医做一套检查都得几千,这一千八算个啥啊。当然,你要就是个小感冒小咳嗽,还非得挤着挂顾大夫的号,又说人家一千八贵,那我就没话说了。”
又有人说,“说顾大夫贵的,都是根本不了解的,但凡顾大夫的病人都知道,找顾大夫只需要挂一次号,顾大夫诊断开药之后,会有学生定期打电话回访,指导后续怎么用药停药。重症需要反复诊治的,也不用再挂号,跟学生约好时间上来,到喻和堂那边,顾大夫会再给复诊。也就是说,一个号,管给你看好!这哪个医生能做到?”
“除了顾大夫,没人这么干,都这么干了医院还怎么挣钱?我侄子先前咳嗽发烧,早上去看病挂号,医生开完单子都十点多,又去排队做检查,做完检查上午的医生下班了,下午去看结果,还得再挂号。”
众人纷纷点头,去医院多了,这种经历并不稀奇。
边上有个年轻人嘀咕:“听起来顾大夫好像是挺有医德的,那他医术到底怎么样?”
“嘿,还有人怀疑顾大夫医术的。”
“为啥不能怀疑?不就是个中医么,是能治艾滋,还是能治癌症?”
“你这小年轻怎么说话的,那西医也治不了艾滋治不了癌症啊。”
“但西医至少有办法控制。艾滋现在有阻断药,癌症如果早起的话,完全可以手术,中后期化疗放疗也都有效果。中医能做到吗?”
来这儿看病找顾深的,老一辈居多,对这中西医的辩论并没有那么极端。
其中有些癌症病人,是做过手术来找的顾深,认为手术切除癌细胞更精准,后期用中医调养更好。
大家没那么激进地非要在中医西医上争个高下来。
“看吧,都说不出了。”年轻人撇撇嘴,“中医无非就是给你们灌点**汤,心理作用罢了。”
一个大姐忍不住开口:“我也不知道啥是心理作用。我就是癌,胃癌,之前看西医说得切三分之二。可切了胃,我就身体就垮了,什么工作也甭想做,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一家子等着饿死?我不想治。我闺女也不知道在哪儿听说了顾大夫,就天天守着给我抢着挂了个号,非叫我来瞧瞧。”
“治好了?”
“没。”大姐说,“顾大夫说他能尽力控制癌细胞扩散,再给我调养身体,说彻底治愈很难,但能叫我跟正常人一样,多活几年,要是身体调养得好,多活十多年也不是不可能。我要不说,你们谁能看出我有病?”
大姐很瘦,但气色不错,半点儿看不出是病人:“今儿我是陪单位上一个大妹子过来的,她的病也有点儿难,我就推荐她过来叫顾大夫看看。”
有这大姐开头,其他人也纷纷说起自己经历过的和听说过的病人故事。
挂到顾深号的,一个个心满意足。
沈画这一路走来,对顾深在患者中的声誉,有了更深层的了解。
她才刚到,穿着白大褂的顾深就带了呼呼啦啦一大帮人,快速穿过走廊进诊室。
所过之处,认出他的患者纷纷打招呼。
顾深点个头示意大家稍坐,就快步进了诊室。
“顾大夫看着可真年轻,中医不都要找老的么。”
“这你就不懂了,顾大夫可是喻派的,那位喻老你们没听说过吗,给开国功勋看过病,喻和堂那副‘悬壶济世’的匾额,据说可是那位亲自题的字。顾大夫8岁入门学中医,到如今已经学了二十多年,人家跟着老师看过的病例,海了去了!所以说这中医啊,看年龄是一个,看师承才更准。”
“对对,名师才能出高徒。”
“顾大夫每次坐诊,学生都跟了一大堆,顾大夫这种水平的老师,学校可遇不到。”
……
沈画走进来时,不少人都看向她。
郭主任一事之后,她刺激穴位止血的本事已经传遍全院,这又跟中医这边息息相关,是以她受的关注度比想象得高。
“她就是急诊的沈医生,救了郭主任那个?她来这儿干嘛呀,不会是要调来咱们中医科吧。”
“调来也不奇怪。”
“还是出名好,调来就能跟顾大夫,咱们挤破头都跟不上。”
不少人在小声嘀咕。
顾深看到她,立刻站了起来。
沈画轻咳一声:“顾大夫,我们邓主任说叫我今天跟着你学习。”
说着,她还冲顾深眨了一下眼睛。
顾深嘴角一抽。
显然明白她的意思,低调,别惹麻烦。
她在喻派的身份就这么忽然曝光出来的话,只会带来各种揣度和麻烦。
顾深深吸口气,尽量用平时对待其他学生的态度对待沈画。
“叫号吧。”顾深说。
第一个进来的是个男人,坐在轮椅上家人推进来的,瘦到脱相。
沈画看了一下病人档案,50岁,已患糖尿病一年,注射胰岛素不能控制,病人消瘦、乏力、呕酸,饮多、尿多、畏寒。
家属愁眉苦脸:“胰岛素控制不住,别的医院都不收。现在各种并发症都来了,什么都吃不下,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天啥都没吃,吃啥吐啥。就爱喝水,一天能喝5茶瓶的水,喝了就尿……”
顾深一边诊脉,一边详细询问病史。
片刻后,他看向学生:“谁来试试?”
学生们面面相觑,糖尿病人到了这个程度的,胰岛素控制不住,就基本没办法治疗,只能等死,这时候才想到要来看中医,这样的病人最棘手。
这也是中医如今的难点所在。
病人手术死亡,或者癌症不治身亡,只要没有人为操作错误,就不会有家属怪罪西医;可若是中医没把人治好,病人身亡,得到的评价一定是中医无用。
顾深一直都很注意保护学生。
平时看诊也会让学生上手试试,他从旁指导,但那些病例都不像这个这般棘手,一个处理不好,家属可能就要情绪失控闹出事儿来。
相反的,遇到这样棘手的病例,顾深会一力承担所有压力,给学生们详细剖析病情和诊断。
可今天,顾深竟然让学生在这个病例上试手?
谁敢啊。
沈画轻咳一声:“我试试。”
家属知道顾深要带学生,也不排斥,有顾深在这儿坐镇呢,怕什么。
所有人都特别佩服沈画的勇气,同时也很想看看沈画到底有几分本事。
在沈画诊脉时,顾深已经提笔开始写脉案,旁边的学生负责帮他录入电脑。
顾深脉案写完,沈画也松开了手。
顾深示意:“说说。”
沈画:“脉右微细,左沉滑……肾气肾阴两虚……应滋阴助阳、引火归源、纳气归肾。”
顾深:“开方。”
沈画:“九地90克……”
沈画说完,诊室内格外安静。
顾深看向周围其他学生:“还有人要来试试吗?”
学生们纷纷摇头。
而帮顾深录入脉案的学生,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
顾深拿起脉案,在方子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又看向沈画:“签名。”
沈画过来签名。
其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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