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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大老板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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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让顾深帮忙涂药, 是沈画太累了。
手术中,别人只看到她给贺宗野用金针麻醉、止血,却不知道她还动用了异能。
手术后, 又要亲自给他配药。
此刻沈画的精神力和体力都严重透支。
勉强给贺宗野涂完药,沈画就说:“我去睡会儿, 他大概要4个小时后醒来, 你到时候提前叫我,我再给他行一遍针。”
顾深也看出来沈画累得狠了,赶紧说:“叫人给你安排个病房。”
院长秘书早就安排好了, 不光是沈画, 另外几位医生也都安排的有休息室。
沈画一进去,就瘫在床上不想动, 头疼的厉害。
她找了那首最初霍延唱给她听的歌, 也是她觉得效果最好的, 单曲循环播放。
渐渐的, 头疼减弱, 她也沉睡过去。
除了医院安排的医生之外,顾深、贺父也一直守在病房外。
贺父问:“喻老什么时候收的弟子?”
顾深:“前不久。”
“难怪。”贺父点头,又有疑问:“是怎么回事?”
喻老的身体状况大家也都知道,肯定不可能自己出去找个弟子,而一般人也别想见到喻老。
顾深有些尴尬:“早前我提过, 想收个资质好点的徒弟。周幕去平江基层工作,遇见沈画, 本来是觉得她天赋好, 想推荐给我做徒弟的,没想到被我老师看上了。”
“孟老?”贺父挑眉,“能入孟老的眼, 那果真是很好。”
顾深轻咳一声:“她在给晋安治病,晋安,能治好。”
贺父猛然看过来:“当真?”
顾深:“当真,只要一年。”
贺父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大的起伏:“能治晋安……难怪,难怪喻老要收她为徒。”
顾深说:“老师原本想收她为徒的,就带她去见了师祖,然后……她就变成我师叔了。师祖还把我们喻派的印信,以及师祖的金针,都传给她。”
贺父的表情忽然又凝重起来:“如你所言,她的能力充分得到喻老的认可,说明……她不在你老师之下?”
顾深:“她甚至比师祖还强。”
贺父点点头:“那得好好调查一下了,交给我。”
顾深轻咳一声:“您可以跟霍伯伯交流一下,调查就不必了。”
贺父笑:“也是,能给晋安看病,恐怕霍家早就把她查清楚。那就是,什么都没查出来了。她的能耐,绝对不是一日之功……不过,谁还没点秘密。我看人很准,这姑娘,心性不错,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顾深把之前妇产郭主任的事情也说了。
贺父眼前一亮:“这就更难得,善而不愚。”
贺父伸手拍拍顾深的肩膀:“你小子,我知道你心里恐怕很不服气,觉得她指不定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才会这么厉害。一声师叔,你叫的不很请愿吧。”
“没有。”
“呵,别跟我嘴硬,有没有你心里知道。就算现在没有,也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东西,足够让你折服。”
贺父说,“你其实比谁都清楚,她这能耐,可不是走歪门邪道能练出来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看不到她的功下在什么地方,但你没法否认它。你别扭的无非是,她年龄比你小,可医术却远在你之上。”
顾深笑:“是啊,最开始的确,很不服气。”
贺父:“不必探究过去,谁还没点秘密。可再怎么样,她能有现在的能力,一定付出了等价的努力。心里那点儿疙瘩说开就过去了。”
顾深哭笑不得:“一开始那声师叔,确实叫得不情不愿,但早就……心甘情愿了。”
顾深把她参与A猪瘟病毒课题的事情说了一遍。
贺父恍然:“我是有听说,却不知道竟然是因为她。就这么说吧,生猪安全,关系到国计民生,绝对不是小问题。这个课题成功推广的意义十分重大。”
顾深点头:“我知道。她让我去扎猪,我不也去了么。”
贺父笑,又有些感慨:“回头我还是得跟你霍伯伯碰个头,这姑娘心思坦荡,她难道不明白,自己的一身本事拿出来会被怀疑,可她还是拿出来了。既然这样,咱们也不能辜负她这份坦荡。”
“她现在医院只是实习生,那就从实习生做起嘛,一步一个脚印,日后站得再高也不怕人说没有根基。”
贺伯伯的意思顾深明白,这应该也是沈画自己想要的。
否则,就她的的医术造诣,想要技惊四座太简单了!
这边贺父在守着,尽管贺父让秘书去告诉医院领导,都回去休息,可到底没人敢走,都在休息室里凑合。
最关注ICU的除了顾深和贺父,还有容臻。
那些黑乎乎的药膏涂上去,容臻是真为沈画捏一把汗,万一出事……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各项数据虽然没有好转,但也没有恶化。
没恶化就是好消息。
第三个小时,数据开始有些微变化。
容臻想起来,沈画说病人会在四个小时后醒来。
距离四个小时整还有十分钟,顾深去叫沈画。
敲门了,沈画没听到。
顾深推门进去。
倒是怕会尴尬,只是短睡几个小时,医生们很习惯,一般都是累狠了直接倒头就睡,根本不脱衣服,有急事一睁眼立马就能走。
顾深进门,就感受到一股冷气,空调打的很低。
沈画就那么胡乱睡在床上,被子也没盖。
顾深叫了她一声,她没反应。
走近才看到,她戴着耳机。
顾深揪掉她的耳机,就听到耳机里开到最大的音乐声,真不怕把耳朵震聋啊。
听了一下,声音明显是晋安的声音,但歌应该是新歌,他没听过。
顾深不由得挑眉,晋安又开始写歌了?
自从晋安的病无法控制,他就再也没写过歌。
如今又写歌了不说,还把尚未发布的新歌单独给她听。
这待遇,可是独一份。
顾深把耳机放下,叫醒沈画。
沈画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不过这四个小时,也恢复了一大半,精神好多了。
回到重症监护室这边,容臻正在跟其他几个医生聊贺宗野的各项数据。
“好得有些出乎预料。”容臻说。
另外几个医生也点头:“总觉得有些不现实。”
容臻:“换个角度想,只不过是预料中的坏情况没发生。”
“我就对那些药膏很好奇。搞得好像武侠里那什么,黑玉断续膏一样。”
“哈哈,我也正想说这个。”
“老祖宗还是留下不少神奇的东西,只可惜到现在都失传了。那个小沈医生,听说是喻和堂的弟子?怎么跑来搞西医了?”
“这不正说明中西医结合才是最正确的道路么。”
“说的容易,中医传承都快断了。”
几人正聊着呢,沈画和顾深来了。
沈画也过来看了一下贺宗野的最新检查数据,给顾深看。
顾深:“挺好。”
沈画冲容臻他们笑笑:“几位主任辛苦了,我再去给病人行一遍针。”
“去吧去吧,小沈医生,你这手我们算是见识了,以后遇上麻烦的病人,请你可不许推辞啊。”
“那得跟我们邓主任说去,看邓主任放不放人,我说了不算。”
沈画也大大方方地玩笑道。
随即,她就消毒换衣服进去给贺宗野行针,也叫顾深一起,感受一下她行针时,贺宗野体内气的变化。
顾深看了一眼时间,此刻正巧就是她说的四个小时。
前后误差不超过2分钟。
顾深连忙跟走过来的贺父说道:“小野醒了,我跟师叔一同进去。”
贺父立刻看过去。
病床上是一个黑乎乎的人形物体,他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再仔细看,他睁开眼睛了!黑白眼珠分明!
贺父情绪有些激动,伸手趴在门上。
沈画能听到贺宗野小声的呻吟。
不是他不疼,而是他疼到极致,却无法发出更大的声音。
顾深什么病人没见过?可此刻看着这样的贺宗野,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紧抽的心脏,用尽力气才维持住表情,不要有太大变化,让贺宗野看到他表情不对,只会增加心理负担。
“我马上给你行针,很快就不疼了。”
沈画一边说笑,一边下针,动作显得随性,却是一点儿都不随意,每一针都极为精准。
顾深又多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言笑随意,就好像贺宗野此刻那惨不忍睹的外表,她完全没看见一样。
得见过多少惨烈的病人,才能养成这份心性。
“你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我说你这人也真有意思。你是不是知道我能行针给你止疼,你就豁出去了?不带这样的啊,给我添了多少工作量。”
“反正等你好了,得请我吃饭,不说多贵的,至少得你半个月工资那种,请不请?请的话眨一下,不请眨一百下。”
被完全包裹的贺宗野,眼睛动了动。
沈画立刻说:“答应了是吧,行,马上行针完成,你再好好睡一觉……”
顾深无语。
沈画冲他扬了扬下巴:“怎么,不服啊,憋着。好好切脉,这样实习的机会可不多,再想学,还得等下回贺队长再给你表演一个。”
顾深:“……”
神他妈表演!
出来后,沈画跟贺父说:“一切都好,您不用再熬在这儿,他一时半会儿也见不了人,这样,我给您写个他醒来的时间,以后您想来的话,按照这个时间来就可以了。”
贺父秘书连忙拿出笔记本和笔,“您说,我记。”
沈画:“下一次醒来是在6个小时后,以此类推,8个小时,10个小时。主要是他现在这种情况,昏睡反而是好事,不会那么疼。”
“四天之后,我就会控制他的清醒时间,基本保持在让他睡4个小时,醒2个小时这样。”
“一周后,给他调回正常昼夜作息。”
“半月后,可以考虑后续恢复性治疗了。”
贺父连忙点头:“谢谢沈医生。”
“您客气了。”
沈画又跟顾深说:“你也记着时间,以后我来行针时你都跟着看一遍,后面可以上手试试。”
贺宗野的事情需要保密,他这边情况一稳定下来,就被转到后面的保健楼。
海一也是保健委定点的医院,领导们的保健工作有一部分是在这儿进行,保健楼安保严密,里面都是干部病房,有独立的食堂和院子。
由于贺宗野参与的案子还没结案,为了不走漏消息,包括贺宗野的治疗都在保密之中。
当晚参与急救的医生和少数护士,都被下了严格的禁口令,对贺宗野的救治情况,只字都不许提,只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沈画照常上班。
贺宗野那边,她定时过去给他行针。
行针主要目的是让他继续保持昏睡,让被药膏激发出来的身体机能最大限度快速修复,如果不行针的话,当然也行,不会影响药膏的作用,可是,太疼了。
贺宗野的痛阈本就低,这种疼痛会让人发疯。
前几次行针,沈画没让顾深动,只让他看着,感受着那股气。
对贺宗野来说,他就是昏昏沉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四天后,贺宗野昏睡4小时,可以醒来2小时。
醒来的这2小时,就是止疼效果最弱的两小时,疼得他忍不住哀嚎。
可当沈画问他要不要缩短清醒时间,他还是坚持说不要,就这样。
这个时候,每天要行3遍针,沈画在行针时,会让顾深扎一针到两针,对比一下两人下针效果有什么不同,及时调整。
也就是贺宗野了,换做别人,哪敢这么叫顾深试。
当然了,对沈画来说,病患换做是谁,都可以叫顾深试,反正有她兜底,只怕家属不愿意。
一周后,沈画把贺宗野的作息时间调正常,早上8点钟醒,中午1点钟到2点钟睡,晚上10点钟睡。
其他时间,都是清醒的,清醒就意味着疼痛。
贺宗野只能硬抗。
案子已经收网,贺宗野的手下过来看他。
贺宗野都这样了,身上药膏都还没卸下,跟罩了个龟甲一样,就这还想参与案子,手下谁敢答应他,于是就被不爽的贺宗野给赶了回去。
实在是无聊,又疼痛难忍,找不到什么可以转移注意力,贺宗野就让人把局里积压已久的命案卷宗,都给带来,他再看几遍打发时间。
僵尸一样戴着龟壳的手,翻动卷宗都不容易。但太无聊了,贺宗野就这么耐心地慢慢翻,慢慢看。
这些案子至少都是5年以上的旧案,我国命案必破,但有些案子缺少侦查线索,也只能搁置。
今天顾深要去山海院那边,那边课题有了新的进展,最快月底就能开始外部实验。
沈画这次就自己过来给贺宗野行针。
他说:“稍等一下,我把这个案子看完。说不定梦里能想到什么线索。”
沈画嗤笑一声:“我这针扎下去,你能有梦才怪。”
贺宗野幽幽地看沈画一眼:“你还知道啊。你懂这是什么感觉吗?就像电脑关机一样,直接断掉一片漆黑,再睁眼,又开机了。”
沈画看了下时间:“你还得多久,我等着下班回去呢。”
“稍等五分钟。”
贺宗野说,“这是8年前的案子,有人在南江高速公路某个岔路口,发现了一个行李箱,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具不完整的女尸,发现时女尸已经高度**。经过DNA比对确定女子身份,是海大的一名女生,于案发两月前报失踪。”
贺宗野停顿几秒,喘口气,他现在说一大段话还是有些喘不过来气。
“案子当年很出名,现在网上还能找到当初案子的消息,因为一直没能破案,大家众说纷纭,各种猜测都有。网友们还给这个案子取了代称,海大高速校花分尸案。”
“我们内部是很讨厌这种案件代称的,尤其是尚未侦破的案件,取了代称并且流传出去,就证明案子的关注度高,凶手也会关注到。”
“如果是激情犯罪,凶手会想方设法躲避侦查,案子的高关注度也会给凶手带去很多方便之处;而如果是蓄意杀人,心理变态的罪犯,会因此更有成就感,会升级杀人手法,导致更多受害者。还有一个就是模仿犯的问题。”
“但舆论管不住的,尤其是8年前,网络也已经发达了,人们对于一些离奇案件总会投入过多关注。”
“直到现在海大高速校花分尸案,还经常出现网上。”
“尤其是当最近又有女大学生遭遇不测,网友们就会把以前的案子也翻出来。”
沈画忽然想起来:“你上回说的失踪的俩女大学生,找到了吗?”
贺宗野:“一个找到了,是跟男朋友吵架赌气一个人去旅游,后来电话开机就找到人了。另外一个,依旧失踪。”
沈画点点头,“现在看完了,可以关机了吧。”
贺宗野叹气,忽然说:“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沈画:“嗯?”
“从我醒来,还没照过镜子。”贺宗野说。
但别人看他的眼神,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沈画:“的确有点儿特殊。你想看的话……用我手机吧,摄像头自拍。”
两分钟后,贺宗野失语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画:“我的脸……”
他当时把同事推入掩体之下,他则近距离承受了高温爆炸冲击波,瞬间高温和压力席卷而来。
在那一瞬间,他能闻到自己皮肤烧焦的味道,能听到自己骨骼被挤压断裂的声音。
现在,他身上其他部位都还糊着黑乎乎的药膏,弄得他整个人都十分僵硬,但脸上的药膏倒是清洗掉没再涂。
他以为……
会看到一个典型烧烫伤的疤痕脸,可没想到……
脑袋光光的倒是正常,头发肯定不可能有。
但他满脸红彤彤的……
就像伤口愈合之后的那种嫩红,还没有被紫外线考验过娇嫩。
贺宗野再三确定,这不是美颜效果,那就是新长出来的嫩嫩的皮肤,而不是烧伤愈合后的恐怖疤痕。
“怎么……会?”
沈画:“别想太多,起码还要再褪三层皮。我真得走了,先把你扎睡。”
贺宗野的晚安俩字还没说出口,人就昏睡过去。
沈画交代看护人员注意着,就离开了。
由于天气因素,弟弟沈直他们球队,和海市蓝天U17的比赛,推迟了一周,到下周才会举行,也就是大后天。
弟弟下午就给她发信息,已经登机。
刚才又给她发信息,说是已经到海市,随队住酒店。
弟弟明天要训练,她要去给霍延扎针,明天估计是没时间见面,她想今晚见一面,查查弟弟身体有没有暗伤。
上辈子,她声名狼藉时弟弟也是拼了命地想帮她,可没用,反倒是她连累了弟弟。弟弟想要挣钱,也没有别的办法,被人算计去踢野球,脚踝受伤,错过了青年锦标赛的出场机会。
后来去做手术,医生说他跟腱受伤次数太多,以后正常走路都难。
按时间线算的话,现在还没到弟弟为了挣钱帮她,去跟人踢野球的时候,但他从12岁就进了深市恒深足球学校,今年15岁,这三年之间,怎么可能没受过伤?
本来是想等弟弟比赛结束放假的时候,再给他好好调养的。
不过既然他来到海市,沈画就坐不住,还是去见一面的好,了解下什么情况,也好有针对性地做准备。
可是沈画这边还没走出保健楼呢,顾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师叔,有个急症会诊病例,你可能得过来一下。”顾深说。
沈画顿了一秒:“在哪儿?”
顾深说:“在9楼。我去接你?”
“算了,我自己上去。”
沈画拿出手机给弟弟发信息:“你早点睡,我明天早上过去看你训练。”
沈直很快回复:“好啊姐。”
沈画叹气,转身又回了保健楼。
9楼电梯口,顾深在等她。
“什么情况?”沈画问。
顾深说:“病人才转院过来,是一位退休老兵,本来是要找老师,老师赶不回来,就让我过来,还让叫上你。”
沈画点头。
两人一同到了病房门口,就看到病床上的患者。
患者也就六十岁的样子,精神极差、疲惫不堪,形体格外消瘦,气短气弱,意识尚有,但是脸部虚浮、面黄无光。
看到沈画和顾深进来,病人张张嘴,似乎在说什么,但完全听不见。
病人的儿子弯腰凑近,才能听到,抬头跟沈画和顾深转达:“老爷子说麻烦你们了,也谢谢孟老。”
顾深:“是我们应该做的,老师说,应老先生是退伍老兵,于国有功,要我们务必尽心尽力。”
病人的儿子面色好看多了,做了个介绍:“我叫应青戎。这位是顾大夫吧,早就听说过您,一直未曾得见。对了,孟老真的赶不回来吗?”
顾深:“老师有任务在身,确实走不开。”
应青戎面露迟疑。
倒是病人,握住儿子的手,低声说话。
应青戎听了之后点点头,跟顾深和沈画道歉:“老爷子说他相信孟老,孟老既然让你们来,就一定有办法。抱歉,我只是太担心父亲的身体。那就有劳二位了,有任何要求,请不要客气。”
顾深点头:“病例带了吗?简单说下情况。”
应青戎示意助理去拿病例,他则说:“老爷子上个月检查,腹部肿瘤复发,这个月初又做了手术,切除掉肿瘤结节13个,大小不一,左肾和脾脏也因为肿物巨大被波及到而一并切除。”
“术后第三天,父亲就开始高烧不退,体温在39摄氏度以上。医院用了各种抗生素治疗,可依旧高烧不退。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称没有办法了。”
应青戎说:“老爷子本来都要放弃,是我说求助孟老,以前见过孟老一次,孟老说欠老爷子一个人情,叫他有事千万别客气。”
应青戎叹气:“没想到还是用到了……我联系孟老后,就想办法连夜转来这边,可惜孟老无法赶回,只能拜托二位了。”
这里可是干部病房,这位应老先生只是普通退伍老兵,那可进不来,一般人也没本事让孟老欠他个人情。
还有病人的儿子应青戎,还真巧,沈画单方面认识他。
那两年的娱乐圈也不是白混的。
应青戎是应天矿业集团的老板,被圈内人称为最不像煤老板的煤老板。
当然,应天矿业可不光只做煤矿生意,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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