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文琪，我知道你想好好表现，”苏秀不露痕迹地拉着我，小声说，“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钱也好，精力也好，都该花在刀刃上，懂吧？”苏秀这句话说得十分委婉，但我立马反应过来了。
毕竟干这一行的，竞争也不比演艺圈子小，反而激烈得很。我要是一直都像刚才那么招摇，就不仅仅是在“揽客”，而是在为自己树敌了。
而女人间的事情最是说不清楚的，那种险恶的心思与手段，危险系数不比那些性情不定的公子哥要低。
我赶紧受教地说：“是我思虑不周！”于是改变路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在身边有男人的时候，若有若无地对他们抛几个媚眼。我亲眼见到好些个男人顿时就想放下酒杯朝我走过来。
这让我非常满意，我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行走的钞票。毕竟我的目标就是讨好男人，赶紧赚够钱，而不是让自己陷入到各路野鸡之中的明争暗斗里。
至于尊严？
我悄悄握紧了拳头，在心里面对自己说：“江文琪，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想要什么尊严？先让自己和浩浩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苏秀想了想，又说：“混这个圈子的，眼光都是特别毒辣的。你是真纯还是装纯，人家一看就知道。没经验就没经验，那些公子哥儿，还有经理，最喜欢没经验的，像女学生的，知道吧？”
我连忙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半晌，还是有些犹豫：“但我怕被看轻了，不仅受骗，还受欺负……”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开始拼命跟人强调“虽然我是第一次来，但我也是做过这种工作的”。
苏秀听罢，翻个白眼，说：“也就处女的初夜能卖个好价钱，大概这个数，”苏秀在黑暗之中比划了一下，我没看清，“但是有经验的也低不到哪里去。都是有钱人，不会抠你几百几十的。人家不在意。”
苏秀在黑暗之中的笑容充满了嘲讽，仿佛在说“你这个小孩啊”。这让身为同龄人的我感到十分尴尬与不自在。
苏秀拢拢头发，总结道：“总之，你没必要故意去装老练，旁人表面上不说，但实际上都在看你笑话。做我们这行的，都是拼命去装纯的，但是又要放得开，懂吗？这里面的尺度你自己把握。”
“明白了。苏秀，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对她说。
苏秀看我一点就通，满意地点点头：“待会见到领班，你可要礼貌一点！得罪了他，别说是你，连我都没好果子吃。”
我听得心里一阵紧张，但还是壮胆道：“好的，我知道了。”
领班是一个看上去人模人样的男人，穿着一条紧身皮裤，脖子上还系着一个领结。“你是想做兼职是吧？”做夜场就做夜场，还说成“兼职”，苏秀的领班还真是个“斯文人士”啊！我看他这惺惺作态的样子就很想笑。
但我表面上还是谨记苏秀的提点的，就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青涩样子。
“名字是江文琪？”领班眉毛一挑，大概是很少见到直接用真名的，但稀奇归稀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第一次来吗？”
对他们撒谎没什么好处，我只得老实交代：“不是，我已经通过高级场的面试了。”
领班脸色微变，顿时不悦道：“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急忙解释，“因为那边要半个月以后才去，我现在急用钱，所以……”
“小姑娘，做人呢，不能太贪心。”领班小声说，“你既然选择去高级场，那就别在夜场混了，不然你自己想死我没意见，可别把我的场子都给连累了！”
连累，又是连累！看到他们这种闻风丧胆的样子，我莫名觉得害怕，似乎签了高级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好像我签的不是夜秀，而是斗兽场一样。不然他们为什么各个提起“高级场”，就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但我留了个心眼，就故作不解道：“普通场和高级场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冲突吗？钱不都是一样挣的？”
许是因为我这也太“初生牛犊不怕虎”了，领班气急败坏地把我往角落里拉，斯文面目龟裂开来：“我看你也不是雏了吧，做这行最重要的就是识趣，听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套我话？收起你那些小聪明！”
他恶狠狠地贴着我耳边说：“我直接说了吧，你现在就是高级玩物，要是被那帮大人物知道你还没给他们享用，就先被一群疯狗给啃了，你说，如果我是那些公子哥儿，我是不是该立刻剁了你喂狗？！是不是顺便把狗也一起剁了？！”
他那个“剁”字咬得特别重，几乎要把我的耳朵给咬下来似的，吓得我立即一个哆嗦。
景少。
我想起他们之前给我说的这个人，听语气就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儿。
我又想起之前那个作废的合同上面写的“生死不论”，忽然惊觉自己犯了怎样一个致命错误！
难道新合同上没写什么后果自负之类的字眼，我就绝对安全了吗？
不！那些都是有权有势的官二代、富二代甚至军二代，各个都权势滔天的，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如果我得罪了这个“景少”，恐怕之前的合同也不过就是一张废纸而已，根本保护不了我的安全！
我意识到，在这个圈子里，“剁碎了喂狗”这种事情，是真的做得出来的。
这是法律管不到的一个肮脏地方。
可是，如果就这么乖乖等着“临幸”的话，那我这几天该怎么活？浩浩的医药费该怎么办？
我等不了！
许是看出了我焦急的神色，领班邪魅一笑：“呵呵，小妞儿，你就这么饥渴难耐，几天都等不了？”
“我……”我被他摁在墙壁上，不敢反抗。
“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不大，又是阿秀带过来的，就跟你讲两句心里话。”领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