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你想挣钱，也得有命才是！出了这个门，你想去哪卖，我管不着。但是你想在我这里走夜秀，没门儿。”领班直截了当地说。
我一听，更着急了，连忙说：“那……那怎么办呀！我现在急用钱。哥……哥哥，求您给指条明路。”我故意声音甜甜地说，面带哀求。
毕竟我中专毕业就出来工作了，这社会上的门道也见识过一二。像苏秀的领班这种人，咋一看是个“实在人”，实际上也是一个人精，为人圆滑精明得很。
也是，在这种圈子里混的，哪个不是心里面有一些弯弯绕绕的？不然，人家跟我非亲非故的，干嘛要费这么多口舌？无非就是虽然不能给我工作，但还是有别的路子的。我表现得越急，人家心里面就越高兴。
——而事实上，我确实火烧眉毛了。今天不挣到钱，明天就得饿着肚子打秋风去。
我一个人讨饭没关系，但我不能让浩浩也跟着我一起受苦！
领班故作为难地思考了一下：“既然你喊我一声哥，那我就……勉强帮你一把。”
领班沉吟了一会儿，说：“我现在缺按摩师，你做不做？上门服务的，主要就是给客人揉揉肩膀，开开背，修修手再修修脚的。但是不在店里做，上门，懂吧？”
“上……上哪儿的门？”我直愣愣地问。
“哎呀你这！”领班无语地抓了抓头发，“去酒店，知道吧？放心，都是五星级以上的高级酒店，亏待不了你。挣多少按提成算，客人按摩一次两千，你拿五百。如果客人给小费，小费就是你自己的，有多少小费看你自己造化。”
我心里一下就明白了，原来这个领班的目的在这里。
他不让我直接去卖，而是叫我偷偷去卖。这种“上门按摩”的不过是有个由头而已，最后按摩到哪儿去了，谁管得着？谁说了算？
假若真的出了什么岔子，大人物追究起来，他也可以说是我自己勾引客户，是我自己私下接活，从而把会所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
五百。这个提成金额简直是在诱惑我去送“外卖”。
——这个数字比起兼职模特来说，真的少太多了，尤其我现在特别缺钱，这五百块无疑跟蚊子肉一样。但是我安慰自己，有总比没有强，怎么着也要先把这几天应付过去。
至于是不是要趁着按摩的机会去卖身，我思绪混乱，还没有任何想法。
我问他：“客人给的小费多吗？”
领班笑得高深莫测：“看你自己了。一般怎么着也会给个两百，但你表现好的话，以你的身材样貌……两千都是小数目了。”
我低头不语。
“怎么样？要不要做？”领班见我犹豫，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我想想……”
领班仿佛不知道我在顾忌什么，也不说破，反而故作“恍然大悟”道：“哦，按摩可是个体力活，我看你小细胳膊小细腿的，也是该好好想想。毕竟不在会所里，客户不满意的话，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自己。但是这距离远的好处就是……”领班贴近我的耳朵，小声说，“客户给你多少小费，没第三个人知道。”
反正都是打定主意出来卖的，怎么卖，在哪卖，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钱多钱少的区别。我现在已经是站在了悬崖边上，根本就没有任何退路。
于是，我眼睛一闭，做了个深呼吸，下定决心道：“我做。我今晚就上班，可以吗？”
“行，没问题，”领班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快利落的姑娘。这人呐，就是要看得清现实，把握得住机会，你说是不是？”
“是……”我勉强笑了一下，阿谀奉承道，“反正放得开一点，钱都是不难挣的。”
“来，待会我让苏秀带你去员工区换衣服。然后你就等着按摩部的人叫你上钟。”领班热情地把我送出门，苏秀就等在门外，见我出来，脸上带着关心与询问的神色。
直到我们走远了，苏秀才低声问：“怎么样？”
“他让我去做按摩，私下里……接活儿。”我有一些不自在地说。毕竟苏秀是当年的同窗，也是出来卖身的，但不知怎的，我就是觉得对上她很尴尬。本来嘛，下海就是要没有熟人，才会自在一些。
苏秀皱起了眉头，小声问道：“文琪，你还是处吗？”
我没想到苏秀会问得这么直接，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但还是红着脸点点头：“我之前都是做模特，被占过便宜吃过豆腐，但我还没……”
苏秀握紧了我的手，她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一切，清冷地说：“那么，你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当按摩师，别想别的。哪怕客人想要霸王硬上弓，你也要想办法保护自己，千万别想着要多拿钱，就半推半就地应了。”
我被戳中心中打算，又是尴尬，又是震惊。
“为什么？这……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讲究吗？”我犹犹豫豫地问。
“文琪，我给你透个底儿，你签了合同，也要进高级场了，换句话说，咱们其实都已经在火坑里了，但是，我那个领班在推你下地狱。”苏秀的话让我脊背一寒。
“怎……怎么讲？”我吓得整个人都结巴了，手脚冰凉。
苏秀冷笑一声：“这是他管用的伎俩了。他见你形象好，就想坑你。你知道那些玩高级场的大老板吧？到了他们那个程度，根本就不缺处女，等他们发现送上床的是个被别人用过的，他们会怎么想？”
我知道很多男人都会有处女情结，喜欢“干净的”，如果碰上一个开过苞的……
“大概，和吞了苍蝇一样恶心。”苏秀直白地说，“一个玩死你都没人管的地方，得罪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好事？”
我不禁想到苏秀之前说的，公海游轮上的群P场所，不由地一个激灵。
万一让那帮有钱老爷们儿不满意了……
我大概就是深夜被扔进海里喂鱼的尸体。